明仔手縮了回去,“你確定已經想好了?”
“我決定好,對於你不是該高興嗎,不要夾在中間為難了。”男人站了起來,把協議拿起,看也沒看就扔在一旁。
他見煙灰缸裡已經差不多滿了,吩咐人清理掉後,又點燃了根香煙。
明仔好笑地點了點頭,“是,你說的對,我是不用夾在你們兩人中間,但我丫寧可處理一百個人的離婚案也不想接手你們的。”
許願不是找過他一次兩次了,他勸也勸不動,協助她離婚就對不起兄弟了,不協助又對不起朋友。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沒見大吵大鬧的,就……就鬧離婚,趕潮流了是吧?”明仔抬手拍掉兄弟手中的煙,“別抽了。”
關靖北的手指被燙了下卻毫無知覺般,涔薄的唇緊抿著,抬眼看了下明書寒,視線又落下。
明書寒翹起二郎腿,唇角浮著若隱若現的嘲諷,“他被人騙了。”
“被騙了?被誰騙了,許美人?”
“你問他。”
明仔目光就望向了關靖北,忍不住抬手推了下,“你倒是說話啊。”
關靖北微微低垂著腦袋,薄唇動了動,良久,才簡單說明瞭發生的事情。
說完後,他忽然就想起許願說過的那句話。
你以後會知道,你費盡心思要保護照顧的唐寧,最後是什麼樣子。
呵。
她不是沒警告提醒過他,是他自己還一意孤行。
她之前也說過他這麼對她會後悔的……是什麼事能讓他後悔?
“所以,壓根就不存在救命恩人,唐寧只是個過路人……”
明仔理清了套路,驚訝詫異浮現在臉上,“也虧得你這五年待她這麼好……原來是騙人的。”
“嗯。”關靖北低低地應了一聲,推開了茶杯,讓人從樓上酒櫃裡拿了瓶酒。
晚飯已經喝了不少酒,連茶都喝了,現在又端起了酒杯。
“餵我說三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許美人對你開槍後又救你,按理你兩感情應升華啊。”明仔果斷地給出了結論。
“提這些幹嘛,你該做的都做了,要不留下來喝酒要不滾蛋。”
“……”
好心好意的明仔被這麼一說,撇了撇嘴,看在這祖宗感情低谷的情況下,不和他多計較。
三個人光喝悶酒也沒意思,明仔屁顛顛地,偏過頭低聲地對自家哥哥說道:“哥,這唐寧不是個好女人,你咋還不離婚呢?”
明書寒晃蕩了幾下酒杯裡的液體,俊臉面無表情,“用得著你管?”
“你不會真看上那女人了吧,那鐘意怎辦?”
提起鐘意,胸口彷彿缺了個口子,一經提及就猛烈地疼痛。
明仔也不是故意的他目前只認為鐘意只是躲起來了。
見自家大哥神色不對勁,他識趣了很多,自顧自地繼而了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就是把唐寧當道具用,想讓鐘意吃醋。”
三個人之間一下子沒了聲音,寂靜了很多。
明書寒望著還剩下一口酒的杯子,靜靜地想啊,他的確是把唐寧當做道具。
可道具的用途,卻不是讓鐘意吃醋,只不過想讓她知道,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她無需掛念。
可他又想讓她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