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卻又回蕩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可是,我不離婚。”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許願冷冷地勾起唇角,“你可真貪心。”
“嗯,做商人都是這樣……我們領了證是法律上的夫妻,家庭和睦美滿,你想打離婚官司打不贏的。”
許願忽然很後悔扔掉了那一組照片,本來以為用不上的。
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蹭蹭沖了過去,指著他的臉,“你知道我扔了那些照片!”
“哪些?”他倒是笑得無辜。
她惱得不行,她身邊有時候會有跟班的,肯定看到她把那組捏造出.軌證據的照片扔了。
“關靖北,你不會兩全的,如果調查我,那就離婚!”
許願撂完這句話就沖到了門口,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是雪好像下大了。
身後的關靖北很是貼心,提醒道:“老婆,雪大了,要不明天你找人再捏造證據,這種天氣,僱傭的費用可能會增多。”
“……”
“看你這麼辛苦,要不我自己找個女人拍好照送你,省得你這麼麻煩。”
“……”
許願握緊小拳頭,心中惱得不行,他這是耀武揚威?
她拿了車鑰匙,直接沖出了門。
張媽這時過來喊了幾聲,“夫人,你這還沒拿傘呢,外面雪大。”
坐在沙發上的關靖北皺眉,沒想到她真的會出門,倏地站起來,已經看到那輛離開的白色寶馬,消失在路道。
他低罵了聲。
“三少,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這大冷天的,她身體又不好……”張媽擔憂地道。
“吃飯。”關靖北淡淡道,“我倒要看看她能鬧到什麼時候。”
“鬧什麼?”
正在下樓,提著一瓶酒的明書寒邊走邊插了一句話。
“鬧離婚。”
明書寒接過傭人手中遞過來的開瓶器,輕輕一笑,“你們兩個鬧離婚,全城的人豈不是都要鬧?”
“我沒開玩笑,她已經提了幾次,我不同意,這次她直接摔門就走了。”
“我沒說你開玩笑,說你活該才對,把女人寵上天了,就差被牽著鼻子走。”
關靖北過了好一會,寡淡的俊臉浮現冷漠嘲諷的笑,“總比某些人好,被女人寵上天了也照樣被牽鼻子走。”
“你特麼拐彎抹角說誰呢。”
“我說你還用得著拐彎抹角?”
明書寒抬起酒瓶,要砸過去的樣子,但只是虛張聲勢,他頓了頓手下的動作,然後放下。
畢竟是別人的家別人的酒,而且這酒挺貴的挺稀罕的。
拿起一個酒杯,開了瓶就往裡倒,也不管對準沒有,些許灑了出來。
滿上後,明總人就一個人在那邊喝著,哼哼唧唧了幾句,“我倒要是要看看你怎麼收場,把她寵成那副德行,稍微不順著意就拿離婚威脅你。”
“她自幼就被父寵兄愛的,嫁給我,我不寵誰寵?”
明書寒最討厭自家兄弟這樣,反而襯得他特渣特不靠譜似的,眉眼漸漸深沉,一句話也不說就擱那兒喝悶酒。
喝著喝著,他鎖緊眉,“許願雖然鬧騰了些,但不是不講理的人,據我瞭解,吵架吵得再厲害她都不會摔門出走。”
這種虛張聲勢的行為她一般不會做,以前和父親鬧別扭她也不會摔門,反而就若無其事地坐沙發上,該幹嘛幹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照樣把對方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