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來,許願只是簡單理了理頭發,目光斜看著他一眼。
“沒吃飯吧,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回家。”他淡淡道。
“不用了吧,我現在是嫌犯,不應該離開警局。”
“現在不是了。”
“怎麼又不是了?”
“唐寧沒有指證你拿刀。”
聞言,許願一下子就笑出了聲,“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守在醫院等待她醒來就為了指證我不是兇手?”
意識到自己淪入她設的話套,關靖北眉頭蹙得更緊,“你在怪我沒能及時過來接你?”
“我有說怪嗎?”她打了個哈欠,把身上的外套疊好放在那裡,眼睛都不看他。
“我不知道你在警局,我以為他們不會把你抓到這裡……”男人臉色浮著歉意,“真的抱歉,這裡的副局沒在,管事的人是新調來的。”
“怎麼,你沒來接我還怪罪別人是新調來的?”她說話陰陽怪氣的。
男人眼眸愈發地深沉,上前鎖住她的手,“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往往這個時候,許願都是知道卻假裝聽不懂的。
她只是覺得自己在警局帶了幾個小時,這個男人連個電話都沒打來問候,可能直接奔去了醫院,不是不可笑的。
不過,他還認為是他的救命恩人,關心下有什麼呢。
許願沒打算鬧多久,再加上她挺累的沒精力去鬧騰,就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外走,“好了,懶得跟你計較,我明天還要拍戲,再不回去睡覺就有黑眼圈了。”
關靖北嗯了聲,快步走在她的前面。
到了車上,副駕駛上的女人倒頭就睡,反正這裡離城堡遠著呢,她還能多眯一會。
關靖北卻陷入了沉思,不可避免地想到,也許許願是計較他沒有及時來接她,可為了拍戲又懶得和他計較。
一個人如果懶得幹什麼,懶得恨,懶得去愛,那真的對事情都抱有無所謂的態度。
…
第二天許願依然和往常一樣來到片場,發現蘇景緻也來了,這才想起按照劇本的發展,男主角的確該出現了。
沒來得及沒劇本,她就直接出陣磨刀了,捧著劇本在那兒看。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只有秋葵帶著小心翼翼和鬱悶走來。
被一片人影遮住了光亮,許願從劇本中抬眸,看到小姑娘不是很高興地看著她,抿唇,“怎麼了?”
“你是許願?”
她點了點頭。
“我……我不知道。”小姑娘有些侷促,“我以為你和我差不多大是個學生而已……”
怪不得說話可以那麼大口氣,原來是有背景有身份的。
許願淡笑了下,也不多說這些,“我缺個經紀人,要不你離開道具組,我給你開三倍工資。”
秋葵一愣,臉上來不及浮現喜悅,又是悶悶的一句,“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做。”
“我以為你和我蠻像的……”許願站了起來,把劇本丟到一旁,在小姑娘略顯驚訝的目光下,做了個手勢和動作。
是一個表演的鏡頭,或者說是裡面最為經典重要的一部分。
“我用最後的妖力下盡詛咒,再也不要想起關於他的任何回憶,華盡眠生生世世所愛之人皆不愛他,三界萬年天寒地凍,民不聊生!”
念出這麼一段話的許願按照製片人的指導去改變自己的神色和語態,要達到悲憤以及萬念俱灰的效果,她練了很多也沒有達到江江和溫華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