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沒有開庭。”許願坐直了身子,目光凜冽,“我有能力讓你坐幾年牢,也有能力讓你即刻處決。”
提到這個,兇手終於有那麼幾分重視的意味,“你想怎樣。”
旁邊還是有女警的,不過也無所謂。
許願毫無遮攔地開口,“你對我說實話,我自然會對你好,不知道大牙這個人你是否認識。”
這個人,他們自然聽說過,十分地小人,也不知在雲城怎麼摸滾帶爬還混得不錯。
“他曾經想把我推下海淹死我,不過沒能如願,我康複後卻沒有找他麻煩還把他收為自己人,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兇手終於聽出了那麼一點味,帶著道上說話的套路和為數不多的情味,可能是許願和鐘意呆久了,接觸了一些說話方式。
現在的說話方式,就把兇手從不耐煩的死魚樣帶得有那麼點興趣。
“為什麼?”兇手問。
“因為他對我有用。”許願淡笑,絲毫不顧旁邊女警不太好看的臉色。
也是,當著他們的面說這些是不太好。
兇手聽懂了意思,也就是說自己要是有用的話,自己也能安全活下來。
至於怎樣有用,他也多少能明白。
“我現在只想要你承認,這場事故的參與者有一個名字叫做唐寧。”許願直接開門見山。
兇手一怔,然後微微垂下腦袋,“唐寧?事故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沒有其他人唆使。”
“你考慮清楚。”許願絲毫不急不躁,然後對那位女警笑了下,“麻煩給我倒杯水行嗎,謝謝?”
女警知道她是要支開自己,不想離開但怕聽到要滅口的內容,急急慌慌地起身去了。
兩個人說話就方便多了。
“既然你要當替罪羊那事先肯定決定好了的。”許願微微抬眸,眼底的寒意漸隱漸現,“不管她是威脅了你的家人還是手握什麼把柄,我都可以替你解決。”
兇手沉默。
“我的耐心不多,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你不承認非要包庇她的話,那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你家人下手。”
許願說完這句倒是暗暗慚愧了下,自己確實不是好人,拿這個威脅真不是君子所作為,不過沒關系她是女子。
她說話的語氣態度,以及那種悠然的姿態,活像一個掌控大局的勝利者,紅唇上再多根香煙就更完美了。
震懾力十足。
兇手低頭,似乎在猶豫,然後才緩緩地道:“我光說沒用的,唐寧根本就沒有和我說過任何的話。”
聽到關鍵,許願就差豎起耳朵了,皺眉問:“什麼意思?”
“她知道我要動手,然後有的沒的透露了訊息而已,沒有實質性地吩咐,也沒有任何可以拿出來說的關聯。”
“想殺鐘家的人太多了,但都不知道鐘意的下落,我也是得知她提供的線索才動手。”
“許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要別的,就保我家人安全就行……我先前就和鐘老大有仇,他死了自然由他女兒來承擔。”
“只是沒想到我炸錯了人,應該是唐寧提供地線索有誤,不然怎麼會。”
許願打斷似乎正在說遺言的兇手,“憑什麼由她承擔?”
“父債子償。”
“呵,那你知道她受過多少苦嗎?”
許願只簡單地說明瞭鐘意的事,從她一開始對明書寒無限的好,最後替他清除明家其他子孫的障礙,卻落得家破人亡,父親離世。
這些事鮮少人知道,即便是鐘家內部,也不過認為是鐘大小姐魯莽任務圍剿明家失敗才造成的。
“頂著鐘家所有人的罵名,懷著父親離世的傷痛,你們還想著要殺她。”許願冷笑,“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嗎?”
兇手由之前的不屑轉變為驚訝,接著是淪落的同情和深深的內疚,“我……不知道……沒想到風光的鐘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