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他已經結婚了。”
“可以離啊。”
“你要和他離婚?”唐寧吃驚得一下子張大了嘴巴。
許願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像是說一件習以為常的小事,“離婚怎麼了,現代人最擅長離婚了。”
“為什麼……你們不是很相愛嗎?”
她笑,“五年前倒是挺愛的,現在,沒多大感覺了。”
唐寧忽然沉默了,不同於她的沉默,半晌,才緩緩道:“不對,肯定有原因。”
“把男人讓給你,你還不樂意接受?”許願揉了揉頭上的發,懶懶打了個哈欠,“算了我實話實說,只是覺得你放過明書寒比較好。”
頓了頓,她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你和明書寒不太配,與其這樣,倒不是選擇關靖北。”
“你想讓我退位,讓鐘意和書寒重歸於好?”
“我看起來有那麼善良?”
唐寧在心裡說,沒有,但她實在想不到許願這樣做還有其他的意義。
“既然你把我想得那麼偉大那就是咯。”許願聳了聳肩,“我看看我能不能把婚離掉,離掉的話就通知你趕快上位。”
她知道自己嘴上說得輕巧,實際上比做什麼都難。
走過去,看到唐寧拎著挺重的飯盒,便好心地道:“要不我幫你吃掉吧,你這樣拎回去也蠻尷尬的。”
唐寧猶豫,她已經伸手接過了飯盒,放在鼻息間聞聞,的確好香,都是些日本的茶食。
坐上車,許願開啟飯盒,從中拈了塊壽司放嘴裡,然後才撥通明書寒的號碼。
沒有撥通,也就自然而然撥了成文的,讓他聯系明書寒的秘書,問問這男人到底在幹嗎。
幾分鐘後,吃完了一半的壽司,成文的電話也就打來了,“夫人,明總在明月。”
“明月?喝酒的?”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他的秘書說,要是能把他家總裁勸回來就勸回來,已經在明月呆了好些天了。”
“我知道了。”
許願結束通話電話,心中還是有些異樣的,雖然明書寒在明月有特定的房間供他住宿吃飯,但也不能把那裡當家吧。
而且呆了好幾天,那不就說明新婚夜也沒有在家?
直接去了明月。
問了前臺,前臺的小姐只是說客人的資訊不方便透露,更何況是他們的老闆。
許願於是自報了家門,揉了揉眉心,有時候權大還是好,足夠壓人啊。
果然,前天小姐就報了包廂號。
推門進去,許願先入目的便是地上幾個斜放的酒杯,東倒西歪,像是隨手丟棄了似的。
“有事嗎?”
冷沉陰暗的嗓音傳來,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明書寒的胡茬長了些出來,星眸依然寒涼但布著血絲,眼窩深邃下去,渾身散發酒氣,給人一種頹廢的美感。
當然,許願不覺得一點美感,白眼掃過去,“你這是自甘墮落了?”
“你管得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