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心急如焚,連忙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眼假裝挽留實則送客的唐寧,咬咬牙忍住了,揭發的事不急。
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關靖北那裡,她一進來,他就直接給她看了錄影。
是婚禮的錄影,攝影師抓拍的,裡面有閃過一抹纖挑的身影,很像鐘意。
“這不能說明什麼。”許願說。
“我知道你不信。”
關靖北說著,又讓人帶來了昨天載她的計程車司機。
司機又恐又慌地看著他們,手腳無措地站在那裡。
“他和同夥聯合起來的目的是對你下手,而不是你所想的,為了不讓你聯系我們去找鐘意。”
男人這樣解釋,更讓那個司機畏懼了一番,頭埋得很低很低。
許願笑了下,“我還以為你為了什麼事把我急急忙忙叫來,關靖北,你現在做的不是這個,你做的應該是找到鐘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聽都不會聽那個司機說一句話,說不定是假的呢說不定是託呢。
“我知道。”關靖北蹙了下眉。
旁邊的成文忍不住提醒了句:“夫人,三少一早就起來忙活了,到現在連午飯都沒吃就到處跑,你這樣說太沒道義。”
“成文。”關靖北沉聲了一句,“你去機場的案發現場調下錄影。”
然後他回過頭看了會許願,低下頭摸出了香煙,點燃後夾在修長的兩指之間,“我現在做的,是排除鐘意死的可能。你太神經質了,總說她已經死了。”
“難道不是嗎?”
“你無憑無據說她死了,我找證據證明她活著,難道不對?”他反問。
許願仍然淡笑著,比起昨天精力盡失的她今天看起來要好一些,但因卻覺黑眼圈重得厲害,深邃地兩大處透著沒有溫度的寒涼。
“除非見到本人,否則你所有證明她活著的證據,我都以為你是在為唐寧開脫。”
她不顧情面咬字特狠的語句,讓男人眉頭深了又深,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道:“我不讓你告訴書寒,也是因為他一樣,只會一昧地認為人死了。”
“鐘家是混黑的,結下的仇家太多了,鐘老爹一走家族未免敗落,許多矛頭都指向鐘意,如果她真的有個意外,那也是情理之中。”
啪。
一個巴掌扇來的時候毫無預兆。
當著幾個嫌犯和保鏢的面,許願的手直接就扇在了男人的俊臉上,毫無顧忌也沒有多加地考慮,力道也是下足了的狠。
她看著男人不是特別明顯但還是留下紅印的俊臉,仰起下巴笑,笑不抵眼底那抹寒涼,“你不覺得你現在為唐寧開脫明顯過分到我想打你嗎?”
男人沉默,蘸了墨的眸翻湧,喉間有些壓抑。
“女人只憑感覺男人卻要求實際,可我現在確確實實地可以肯定,這件事和唐寧脫不了幹系,至於鐘意活著還是出了意外,沒有見到人之前誰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她確信這事和唐寧有關,但是不確信鐘意真的死了,也許就在車爆炸的時候躲開了,也許沒在車上呢。
她也百分百確定這是謀殺案。
關靖北沒有惱也沒有特別強烈的情緒,眼睛睜開又閉上,俊臉寫滿了無窮無盡的無奈,“你讓我怎麼做。”
“什麼都不要做,我自己來。”許願直接說道。
“你不信我。”
“從未信過。”
男人一下子就笑了,笑出了聲,低低的嗓音從喉骨間溢位,連綿不斷,“好……好,我不管……我不插手。”
他推開門直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