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北低低地嘆了口氣,摟著她腰身的手更緊了些。
一直忙到晚上還沒有任何的線索,許願也累得連飯都懶得吃。
而且醫生規定晚飯要喝清淡的粥,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是體會了舊時代勞動人民的艱辛,就差啃窩窩頭了。
關靖北一手端著碗,一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坐下,然後拿起勺子喂到她嘴邊。
“大叔……我真的很困誒,表示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累,關靖北也不是不休止的機器,眉目前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但仍耐心哄著她,“再喝一點,乖。”
許願撇了撇嘴,感覺這男人把自己當女兒養了。
她嘆了口氣,也不想麻煩他,自己端碗,連勺子也沒用就喝了幾大口。
“明書寒今晚沒事吧?”喝完,她突然問道。
關靖北嗯了一聲,補充說:“如果想第二天還可以精神飽滿地去找人,就不會搞垮自己的身體。”
“他不是你,沒那麼理智。”許願皺眉,“他理智的話不會差點掐死我。”
提到這個,男人的眉目果斷地一沉,薄唇抿著,“他用藥用多了,腦子不清醒,你多掂量。”
許願眯著眼睛,“哦,多掂量,你是不知道鐘意為他受了多少的苦,從小就巴巴地追著,倒頭來人家還把她爹害死了。”
“他做人不容易你都知道的,如果鐘老爹不殺害他雙親,明家第一繼承人就是他了,也不會受伯伯們的冷嘲欺負。”
“你到現在還為他說話,真是感情好得不得了的兄弟呢,要不你兩湊一對算了。”
她卸了妝的小臉清麗脫俗,除了帶了些倦意還有濃濃的諷刺,唇角上揚著望向男人。
關靖北一貫溫和,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淡笑,“他喜歡鐘意,我喜歡……”你。
“哦,敢情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要不喜歡鐘意的話你兩還真能成呢。”
許願正兒八經地笑,一副期待直男被掰彎的神態。
他一言不發,把她手中的碗放到旁邊,動作不急不緩地,騰出的另一隻手把她壓倒,胳膊肘撐在床上,按住親吻。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幫他說話你就懷疑我是gay,看來是我的錯之前沒把你弄舒服。”
“……”
關靖北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往下沿吻,唇瓣停在柔軟的地方似乎加大了力道,許願困得要死窘得要命,“我錯了……今天太累才說這樣的話。”
“哪兒錯了。”
“哪兒都錯了。”
“嗯,那讓我進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哪兒都錯了。”
“……”老流氓。
這一邊洞房花燭夜,另一處,聳立的高樓裡,透著昏昏暗暗的光,筆記本幽藍的光線直打在男人的輪廓上。
熒幕上的亮度已經被調到最暗了,明書寒一向不喜歡太亮太張揚的東西。
他所看的筆記本不亮,,目光聚集的焦距完完全全落在了熒幕上極為張揚的照片。
漂亮的臉蛋,笑得張揚毫無內斂,不知害羞地落落大方地笑,露出整潔白淨的牙齒。
從穿著學生裙到摩登都市女郎風,每張照片都被男人逐一瀏覽了一遍,大小細節都被映入眸中。
外面夜愈發地深了下去,又漸漸亮了起來。
他如饑似渴地看照片看了一夜又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