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般的夢幻婚禮來臨,許願卻出奇地平靜,放佛只是參加一場別人的無關緊要的婚禮。
關靖北問過她是否要去教堂,她直接搖頭拒絕了,“我爸現在老年痴呆,恐怕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我的手交到你手上。”
關靖北顯然也考慮過這一點,於是耐下心來,想教許父如何走這個婚禮流程。
許父平時和許願交流相處還不錯,雖像個不知世的小孩,但有時候也很聽話,卻對這個婚禮流程十分排斥。
教了很多天,他都沒有學會。
許願不想父親為一個形式勞神費力,也就說算了,不用去教堂了,直接在禮堂著招待客人喝喜酒便是。
同他們一起舉辦婚禮的鐘意和明書寒,連教堂提都沒提,鐘意的父親就算不在監獄裡,也不會主動把女兒的手交到明書寒手中。
兩對新人同時在禮堂舉行,邀請的客人不多但分量都不輕,來的差不多的時候開始走流程。
許願和鐘意穿了一模一樣的閨蜜婚紗,所有人看了紛紛竊竊私語,畢竟是上流社會的人,說話不那麼地敗俗。
“這兩個千金雖然家庭敗落,但嫁的男人都是數一數二的,有些人生下來就是好命。”
“舉辦的還是我一直嚮往的閨蜜婚禮,看著都激動。”
“這兩人看著都挺不錯的,長得漂亮,尤其是許願,以前我被人說教的時候她還幫過我呢。”
“鐘意也不錯,就是她那爹作惡多端,不過好在落網了。”
各個角落都能聽到人們地討論聲,褒貶不一,不過說得再難聽也比外面的輿論好很多。
婚禮還沒正是開始,許願拉著鐘意的手,身子捱了挨,壓低聲音道:“沒想到你還真嫁給明書寒,你兩領證了沒?”
“還沒,我戶口找不到了。”鐘意簡單明瞭地道。
許願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懷疑有揣測,不過作為閨蜜不該問的還是沒問。
“書寒呢,他換衣服的時候手機在我這裡。”鐘意淡淡地陳述了下。
望了眼四周,尋求人群中的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禁喃喃:“他說會把我爸帶出來見我……也不知道真假。”
“明書寒應該和我家大叔在一塊,我幫你去找,你去找你爸。”
許願說完就去了門口那邊。
撥開重重人群,提著拖地的婚紗,踩著高跟鞋的她有些急,心中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另一處,關靖北手提絳紅色液體的酒杯,招待來往的客人,偏過頭瞥了眼仍一臉冷峻的明書寒,“你在等人?”
兩個男人的禮服並不是同款,但同樣的修身挺拔。
關靖北身著深色系的手工西裝,裡面是白色襯衫。
襯衫搭配了一條深藍色的暗花紋領帶,寬厚的肩膀和精窄的腰身在這一身裝扮下來凸顯無疑,舉手投足間充滿著與生俱來的儒雅氣度,和成熟男人的卓越風韻。
明書寒身上的禮服則為白色修長型,鮮少男人能把白色穿得不那麼娘炮和燒包,白色的西褲包裹筆直的長腿,他就這樣站著,都透發著令人難以靠近的氣息。
“沒有。”良久,明書寒緩緩道。
“這麼久回個話才說沒有,你騙誰?”
不知頓了多久,明書寒深眸反射的光線沉了下去,“鐘意想在婚禮上見到她老爹,我派人去請了,但到現在還沒有來。”
聞言,關靖北的面色一下子就變了,眉頭皺緊,正要開口,身後忽然生了一道風。
來的手下跑得很快,趕到他們跟前時差點摔倒。
明書寒眉宇一沉,薄唇吐出訓斥的話,“急急慌慌跑什麼,鐘老爹呢?”
“明總……我……正要和您說這事。”來的人呼哧呼哧,不清晰的言語表達了意思,“死了……鐘老爹聽說你和鐘小姐要結婚,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