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男人薄唇緩緩吐出三個字答案。
一旁的唐寧看完後不禁為自己稍稍地慶幸,還好有那個錄影證明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靖北,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唐寧走上前,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關靖北已經從錄影中緩過來,半闔著眸,嗓音淡漠至極且清晰,“有多少車禍是故意的?牢房裡不照樣關了許多人嗎?”
聞言,唐寧的面色一下子就蒼白起來,“可是許願並沒有傷到哪裡。”
“閉嘴。”
關靖北眯著半睜開的眼,冷冷把她看著,“那是她反應足夠敏捷。”
如果稍微遲一步,她就隨著那個輪椅跌滾下去,那他看到的也許不是個健全的人。
唐寧緊咬著牙不說話。
“我不知說過一次,不準你再進這裡一步。”關靖北的唇角漫著冷厲的弧度,“我的底線是什麼,唐寧,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唐寧其他的不擅長,哭倒是蠻厲害的。
一見情況不對勁,她立刻就跪了下來,抓著男人的手,“靖北,你也看到了,我不是蓄意謀殺,我來找許願也是巧合,只是想讓她求求你放了蘇景緻。”
關靖北只要看到唐寧這個樣子就變得無奈又無措,一個曾經救過自己的人跪了下來,任是他怎麼也接受不了的。
他擺擺手,然後站起來,直接掠過了她離開。
唐寧不知道男人這樣是幾個意思,連忙站起來抬手抓住他後面的衣角,“我現在給許願道歉好不好。”
“不用。”男人輕微蹙了蹙眉,嗓音涼薄。
說著他已經開了門出去,邁開了大步走向主臥。
身後的唐寧追了出去,高跟鞋踩得咚咚作響,伴隨她哀哀的聲音:“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一定以為我是故意的。”
“她很明智。”
關靖北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推門進去,身後的女人也跟了進來。
許願坐在床頭上,似笑非笑,似諷非諷地把他們看著。
互相對視不知多久,她聲線直接就淡了下去,“明智?是說我嗎?”
關靖北走過去,牆壁高掛著的燈剪出高大頎長的身形,輪廓分明而立體,眼睛盯著她不乏嘲笑的小臉,直接否認,“不是。”
唐寧站在男人的左側邊,抬頭分別看了眼他們,咬了咬唇猶豫幾番後上前:“許願,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害你受傷,真的對不起。”
許願臉上始終帶著的薄薄地笑像是一個面具,“然後呢?”
她偏過頭看向垂手而立的男人,笑眯眯的,“你也覺得她道個歉就了事了,對吧?”
關靖北微怔了怔,一言不發。
“《花樣男子》裡有句話,如果這世界對不起都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什麼。”
許願唇角仍然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和他們談論家常般,“我以前覺得這話挺對的,現在發現,好像錯了,畢竟很多事不是絕對百分百的。”
唐寧把唇咬得死死的,“到底怎樣你才原諒我。”
“你如此要求我原諒無非是做給關靖北看的,我如果說不原諒的話反而顯得我無理取鬧不近人情。”
許願嘴角揚著但溫度卻幾近沒有,“但是,我不想原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