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早就看明書寒不爽了,這時揪著了話柄,有模有樣地安慰,“明二傻不用難過,有人想逃還逃不了呢。”
明書寒側過頭,目光一凜,瞥了眼在輪椅上的她,“說得你能逃似的,現在不照樣和金絲雀一樣被他囚著?”
“書寒。”關靖北蹙了下眉,“你喝多了,一起去外面吹吹風醒酒吧。”
許願心中明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但被說出來還是不爽不開心,在關靖北抬手要推她出去時,先開了腔:“鐘意,你幫我推吧。”
鐘意一怔,看了看已經站在輪椅旁的男人,最終還是選擇過去。
關靖北抬起的手橫在空中略顯不自然,他沒太在意,只是緩緩地放下,順勢在褲袋裡摸出了三根煙,遞給了另外兩個人。
外面是花園草坪,鞦韆游泳池,晚霞晚風,一旁的傭人正在支露天的燒烤架。
啤酒配自己動手做的燒烤,別有一番情味。
關靖北擺出一些食材,薄唇牽起淡淡的笑,問向故意不想搭理他的女人,“願願,你想吃些什麼,我替你烤。”
許願別過臉,仍然不說話。
明書寒在一旁幸災樂禍地淡笑,正臉寫著,看吧,她不理你了。
關靖北橫眼瞪了過去:叫你剛才多事。
明書寒同樣用眼神回應:關我什麼事,自己沒本事哄女人。
關靖北修長的手指在一堆新鮮的蔬菜食材類翻來翻去,沒有再抬頭,挑好幾樣後開了腔:“願願,你不說你想吃什麼,我就隨意替你烤了。”
聽到隨意烤,許願有些動容,眼神往這邊瞥了過來。
“嗯……有茄子青菜還有苦瓜……”
“我不要!”全是些她不怎麼喜歡吃的,許願不樂意了,大聲地反駁,“不準烤,烤了我也不吃。”
關靖北站了起來,單手插在褲袋裡,散散漫漫的隨意,“嗯……那你吃什麼?”
“我自己烤。”
“……你要烤自己?嗯,我能理解你想讓我晚上把你吃幹抹淨嗎?”
“……”
許願就差招手讓他過來然後咬死他。
“你讓醫生過來,恢複我的腳,我要自己做燒烤,這樣才最有意思。”
“用藥的話至少要一個晚上才能恢複。”關靖北無奈地淡笑,把平常她愛吃的食材塗上料子,然後放在烤架上。
許願又是很不開心的樣子,還有兩天她的腳才能恢複,這個男人就不能通融通融嗎。
鐘意和明仔很久沒有沾烤架了,也興沖沖地跑過去湊熱鬧,那些傭人只是打下手。
本來想給他們配個廚師的,但關靖北說不用,早些年他們到處遊玩,撥弄烤架這些已經很熟練了,也知道那些部位的肉烤出來最香。
“喂,你們幾個,怎麼都過去了!”
許願噘著小嘴,滿臉的不樂意,身後陡然想起一個森森令人討厭的嗓音:“還有我。”
她回過頭,明書寒那張經年不動的面癱臉出現在眼前。
她淡笑了下,“是啊,我都忘記我們兩個同病相憐了。”
明書寒勾起的唇角泛著半嘲,“誰和你同病相憐了,我可不是被囚禁的鳥。”
“你!”許願壓抑了噴發的惱意,反而平靜下來,“他囚禁我是因為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