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北讓她禁足,斷了通訊,又不準傭人議論,這些就足以讓她確認蘇景緻出的事還不小。
只是不懂是什麼樣的。
有腳的時候還沒把城堡周圍轉悠遍,現在坐輪椅上了倒有閑空逛了起來。
沿著邊緣的欄杆,許願一邊看風景一邊想事情,不知不知中輪椅已經踱到了門口。
門口有人起了爭執。
一個身著紅色長呢裙的女人雙手環胸,一臉的不耐煩,“我又不是壞人,憑什麼不能進去看看。”
“抱歉,唐小姐,三少早已吩咐下去,這個地方您不能進。”
“他怎麼沒和我說,你們一定是騙人的,滾開。”
“唐小姐若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們也是聽命辦事。”
唐寧沒有掏出手機打電話,方才還底氣十足的妝容徑精緻的臉上漸漸地不自然,但仍硬著語氣,“靖北現在肯定在忙事務,我怎麼打電話?”
“那我們也無能為力。”
“難道你們要我幹站在門口等著?”唐寧冷哼了聲,“也不請我進去喝杯茶?我要是在外面吹感冒你們可脫不了幹系。”
“唐小姐,您不是開車來的嗎?可以進去避避風,這個地方,您真不能進。”
唐寧還想說什麼,那幾個看守的人又補充了一句:“三少說為了許小姐的安危,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您進來。”
放?
她什麼時候進這個地方用放這個詞?
唐寧氣不打一處來,招呼幾個隨從保鏢,想要硬闖。
但城堡的防衛豈是幾個保鏢就能破得了的,很快,門內更多的保鏢就聚集在門口。
唐寧見此,一下子焉了許多,自己為自己擺脫尷尬,“算了,我回去就去告你們的狀。”
話音剛落,她還沒來得及轉身,不遠處許願的聲音就傳來:“讓她進來吧。”
連同驚訝的是看守的人,先是恭敬地喊了句許小姐,又頗為難地望著她。
許願淡笑了下,“唐小姐之前就是這裡的客人,哪有突然說不讓來就不來的道理,更何況人家都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現在是女主人,而唐寧只是一個客人而已。
身份再怎樣也只是客人。
無奈唐寧的腦子壓根就沒理解深層的含義,見許願替她說話,反而揚眉吐氣地道:“聽到沒有,快開門讓我進去。”
看守的人很想笑,但不敢笑,猶猶豫豫過了好一會。
“讓她進來,關靖北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的責任。”
許願這樣放話,那些人也沒有再堅持的意思,如果再堅持,得罪的可就是兩個勢力不小的女人了。
唐寧進來後,仍想擺出高高在上的氣頭。
相對而言,坐在輪椅上的許願就低了很多,但她臉上經年不變如同面具的笑,一下子就讓人産生壓迫。
“你的腳怎麼了?”
唐寧是被許願“放”進來的,不和她搭話有些不自然,便問了一句,不過大都是好奇。
“廢了。”許願簡單明瞭地道,讓傭人推著她往裡走。
唐寧皺了皺眉,然後跟在後面,“廢了?怎麼廢了?上次看你不還好好的?”
她這樣問純粹是好奇,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而且幸災樂禍的成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