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
許願換去在外面沾滿風塵的衣服,挑了個幹練的套裝穿在身上,發現肚子有些餓,便去樓下小餐廳拿些吃的。
一邊吃一邊和那些傭人聊天,不觸碰底線,她平時待人極為和親。
許願用勺子挖了一大口的杏仁蛋糕,全部塞嘴裡,含糊不清地問:“對了,三少呢,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回來。”
“可能應酬了,要不小姐你打電話問下?”
“算了,我沒事叨擾他做什麼,有那閑工夫不如玩遊戲。”
許願感覺有些咽,急急忙忙地去找水。
不知誰遞來了一杯,她接過就喝,一邊道:“謝謝啊。”
“不用謝。”
“……”許願聽到這熟悉低沉的男音,整個身子都一怔,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吃東西沒噎住,喝水卻噎住。
“看到我,很激動?”
關靖北一如既往的俊臉看不出喜怒,不同常人的溫溫和和,他淡淡笑看面前的女人咳嗽幾聲,然後漲紅了小臉瞪他。
“呵呵,激動,瞧我激動得都嗆住了。”許願打著哈哈。
男人拉了把椅子,悠悠地坐下,好像很閑適不經意地提及,“你在回來後的三十六分鐘才問我在哪。”
“……”
許願勉強笑了下,“然後呢?”
她以為他還要追究她剛才說的那句,玩遊戲都比叨擾他好。
但沒有。
關靖北只是把她手中的糕點拿了過來,用勺子挖了一些,又把人拖過來,喂進嘴裡。
許願愣了愣神,呆訥地嚥下蛋糕。
“嘴角還有。”他提醒。
她正要抬手去擦,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唇邊感覺到片刻的濕潤。
關靖北吻完了她的嘴角,並沒有繼續下去,只是吩咐開飯,一切順其自然。
吃飯的過程也自然,他處處體貼周到,知道她愛吃的,也強迫她吃不愛吃的但對身體好的食材。
飯後,許願習慣性地去花園散步,大抵是想今天的事入了神,天不知不覺中已經黑了下來。
“外面冷。”
低低沉沉嗓音發出的三個字在頭頂響起,她剛抬頭,就碰到男人泛著胡茬的下巴。
身上多了件披肩,瞬間趕走了寒意。
“回去睡吧。”他的大手替她理了理披肩的角,淡淡地補充,“超過十點影響美貌。”
許願沒有動,不算清亮的燈下望著他略顯模糊的輪廓,終於敞開天窗,“我讓沈如她們搬走了。”
關靖北靜靜地看她,沒說話。
“之前就託鐘意找的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房子,她們就住那裡,沒有傭人,只有令沈如討厭的大牙。”
她見他還沒有開口的動靜,似笑非笑,似嘲似諷,“如果你還想幫助她們的話大可明天接出來。”
“不用。”男人語氣極深地道,“你費了不少心事做的事我不會倒插一手。”
這個回答是出乎意料的,微微詫異間,許願感覺到下巴被男人的大手抬起,她下意識道:“你不怪我?”
大手捏了捏下巴,她被迫看著他的眼睛,聽著那溫和的嗓音:“我只是怪你讓鐘意替你找房子,而不是我。”
這個時候,連許願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