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卻不答,先跳下車,後面跟著保鏢。
推開鐵門,院子不算小,但荒蕪一片。
後面的沈如提著大包小包跟上來,看到如此荒涼的景象,皺眉問:“這就是住的地方……女傭呢?”
“我有說這裡有傭人嗎?”許願瞥了眼他們。
她之前只是說不需要帶傭人,沒說這裡有。
既然要懲罰這對母女,許願自然什麼損招都想得出來。
沈如還想爭辯什麼,身邊的行李已經被手下扔到房子裡了,她一邊跑一邊喊:“哎,我的法國香水!”
沈新竹至始至終眉頭不得舒展,精緻的面容上還是掩蓋不住的慌,卻不曾開口多說一句。
“這個房子可稀有呢,鐘意說派了不少人才找到這麼安靜的地方。”
許願看似認真的小臉,其實嘲諷十足,甚至有頭有足地補充:“哎,弄這麼一套給你們,可費了不少心思啊。”
“真是謝謝了。”沈新竹冷冷地回。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看向沈新竹,“沈姨還不去收拾新家嗎,不然天晚了你們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見對方不動,她撩了撩長發,狀似漫不經心地陳述:“還是認命吧……關靖北是不會再幫你們一次的。”
之前幫忙是順著以前老一輩的交情,現在他沒有必要再插手。
“許願,你為什麼要為難我們母女!”沈新竹終於忍不住,良好的教養讓她沒有吐露髒話。
“好像沒有為難吧……有吃有住的。”許願淡淡一笑,“我爸的死多多少少和你們有關,我自認為,這樣做已經對你們仁慈。”
總比之前扔窯子裡要好得多。
沈新竹面色凝重,冷眼相對,沒有多做反駁。
要離開的時候,許願交代了大牙一些事,給了他一把車鑰匙,“這兩個女人歸你管……我相信你應該能管住她們。”
大牙連連點頭,“這是自然。”
“我待你不薄吧,還丟個女人給你,雖然沈如是個a杯,但臉蛋不錯的,你將就著用。”
大牙還是點頭,只是琢磨這個二十出頭的小美人說出的話還真葷。
“你的任務也簡單,幫我從沈如嘴裡打聽下五年前的一些事,比如我父親去世前後,發生過什麼。”
大牙有些懵然,“從她嘴裡?”
“那你還想從沈新竹嘴裡下手?”許願睨他,“那女人跟黃鼠狼似的,你能套出點訊息我算服了你。”
“是,是。”大牙覺得點頭稱是太過敷衍,便多問了一句,“許小姐,如果你父親的死真和她們有關,怕是套不出話。”
“你盡力便是了。”
許願心不在焉地道,“床第間的枕邊話最容易了,那時你可勁兒問就是了,唔,如果你的功夫能讓她哭,那就最好不過。”
“……”這真是清純許美人說出的話?
許願像是沒有看見大牙臉上變化莫測的神情,撥弄指甲上的小鑽,慢慢悠悠道:“能做到嗎?”
“能,我一定讓你滿意。”
“要是真能讓我滿意以後保管你吃香喝辣的,你最好拿出之前操縱許家股份那份幹勁。”
大牙還是很狗腿的應付,聽到第二句話的時候一愣,而後訕訕地垂下頭,“之前……我並沒有多大的幹勁。”
許願笑著,睨看他。
他硬著頭皮解釋,“你要知道,塑造一個瓷器要費很長的工序,而摔壞只需要一瞬間……我搞垮許家也是背後有人撐腰。”
正要說是誰撐腰,許願已經擺了擺手,唇際噙著薄薄的笑,“我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