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領證我們就先回家。”
他鬆了力道,卻仍緊緊地樓住她,並肩向車門走去。
路上,兩人各懷心思,無聊的許願也不扣手指了,看向窗外,風景看膩了也不想偏過頭看右邊的。
“不是情話。”
男人莫名其妙冒出了這四個字,許願下意識地道:“嗯?”
音還未落,下巴就被男人單手扣住,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臉上,薄唇被輕輕地含住,咬了幾下才松開。
許願一愣,抬頭看見紅燈變成綠燈,身邊男人也正襟危坐地打著方向盤,繼續開車。
“……”
燈變個顏色的時間也要抽出空吻她?
好一會兒,她才明白男人那四個字是在解釋她之前的嘲諷。
如果她真的死在海裡,他會去陪葬的話,這還真是好的選擇。
既不辜負恩人,又不辜負愛情。
回到城堡,許願紮了個利落的馬尾,換了衣服,就往健身房走去,整個過程除了問傭人晚飯時間,沒有多說一句話。
正在壓腿的時候,她聽到擰門的動靜。
沒有回頭,繼續一系列動作。
關靖北站在她三米不到的地方,單手插袋,身姿頎長卻又顯得多餘。
良久,他緩緩道:“怎樣你才和我結婚。”
突如其來的這句讓許願微微一怔,她拉伸幾下腰肢,轉過身,淡笑:“你好像不缺女人吧,幹嘛要纏著我呢。”
男人見她臉上掛著不可消匿的疏離,忍不住上前,抬手握住她的腰身,埋首在她柔軟的頸窩中,“願願,我愛你。”
明顯感覺到懷中小女人身體的僵硬,他深吸一口氣,“我一直都愛你。”
好像不是一句表白,而是用愛和喜歡這兩個動詞來陳述事實。
許願一點一點地掰開他的手指,讓他們之間有了間空,“愛我,為什麼要和別人訂婚。”
“唐寧不小心向媒體透露過,會和我結婚,結果我們第二天就被記者堵著追問,不想讓她難堪就應了下來。”
“那你倒是蠻大方的,也不想想她是不是故意向媒體透露。”
許願覺得自己說也是白說,男人心思沉如海,能看不出來唐寧這種白蓮花的心思?
只不過不想點破而已。
更何況救命恩人這四個字是個免死令牌,再大的事都能劃過。
關靖北想靠近她摟住她,但那張精緻小臉上透著顯而易見的漠然和抗拒。
他低啞地喃喃一句:“我用了五年時間才相信……你不在了,也不會回來,那和誰訂婚結婚都一樣的……”
話還沒說完,他看到眼前本是站著筆挺的她忽然倚在牆角,緊閉著眼睛睡著了。
夕陽正好落在她的側臉上,看起來安詳又和諧,她不說話不假笑的樣子和以前一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