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位兄弟,不過是多看你家許美人一眼,眼睛就差點被毀掉,視力只有0.1!”大牙把一個矮個推出來。
矮個又矮又醜,看人時眼珠子要瞪出來。
“我想想他當時看的是哪裡……踮起腳尖,拼命地把自己臉往她懷裡湊,這也叫一眼?”關靖北淡笑。
大牙冷哼一聲,“那又怎樣,你至於把人家眼弄成這樣?”
成文忍不住插話:“你們也是活該,三少的女人誰敢染指,真是色心膽大。”
“不管怎麼樣,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今天非要討個說法。”大牙不爭辯了,獰笑,“聽說唐寧是三少的救命恩人,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
“你們敢!”成文幾乎要一步沖了上去。
關靖北按住他,眉眼藏著濃濃揮之不散的陰鬱,“開個條件。”
“呵,終於曉得和我們談起條件來了。”大牙得意洋洋地露出自己的標誌牙齒,“我現在突然改變想法了,不要錢不要命,只要你那位許大美人。”
關靖北一張俊美的臉立刻就沉了下去,一語不發地盯著他們看,似笑非笑,嘲諷,冷漠。
“我們這些人受的委屈都是因為許願,既然如此,那就讓她親自來還。”
“呵。”單音節從關靖北喉骨間低低溢位,沉沉地道,“她不可能過來。”
大牙又把某個人推了出來,指了指對方厚實腫起的嘴唇,“這位兄弟是因為親了許願的脖子,被許大少弄成這副樣子,現在連媳婦都找不到。”
頓了頓,又道:“不讓許願過來給我們哥幾個玩玩,怎麼對得起我們幾個受過的罪,如果她不來,那唐寧的性命可就難保了。”
風越來越大,草叢摩擦的動靜飄入眾人的耳中,越發顯得這裡蕭條。
無人看到,成文從背後偷偷摸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
“現在放人,還可以留你們一命。”關靖北始終是不鹹不淡的口吻,像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還有你們的家人。”
按理他處於最下方,但氣場卻遠遠高過那些人。
家人?
大牙他們紛紛看向對方,這裡面只有一兩個娶上媳婦有娃的,但他們各自有老母在家。
威脅嗎?
“三少不至於和我們一樣低俗到拿無辜的人來威脅了吧?”大牙冷笑。
“你們自己掂量。”
“媽的,明明我們是甲方,怎麼反被威脅了!”裡面有人立馬反應過來,“把那女人拖過來,老子就不信了!”
這聲一出,大牙他們紛紛覺得有理,使了個眼神給手下,把五花大綁的唐寧帶了出來。
人剛出影,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唐寧嘴裡藏著東西,只能支吾,眼淚汪汪地看向男人。
“你不叫你家美人過來,就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剁手。”大牙不爽道,他非要那祖宗血債血還。
關靖北淡淡笑著,眼底卻半點笑意都沒有,“你們先把人放了。”
“不行,你先剁。”
“你們這些人,怎麼講得了信用兩個字。”關靖北像是早有準備了似的,不知從哪裡摸出了刀。
刀尖刺眼,西南方向不算強烈的陽光反射出極亮的光線,男人低頭,不急不緩地擦拭刀身。
“啊——!”
一聲慘叫傳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