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拉著,她也差點跌倒。
腳和全身完全麻木了。
“你坐了多久?”男人語氣微帶慍意,把她及時抱在懷裡,“這麼大人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大叔。”許願抬頭,小臉笑開了成花朵似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軟膩,“聽說明天你要訂婚。”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男人攬她的手臂僵硬,全身都怔住。
許願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是嗎?”
“願願……”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聽我說……”
許願不笑了,面具不知不覺被摘下,她一臉冰涼涼,冷冷地道:“說什麼,說你是逼不得已才訂婚的嗎?”
頓了頓,她擺脫男人的束縛,嗓音提高了分貝:“因為慈善晚會那次讓唐寧陷入輿論危機了嗎,所以你們才急急地訂婚?”
關靖北沉靜的眼中染著更為複雜的顏色,像是要把她吞噬了,他上前一步握著她的腕,緩緩道:“她等了我很久。”
“是啊,那個老女人已經快三十了吧,大叔你也三十出頭,你們的世界我好想插足不了。”
許願忽然不想無理取鬧了,她想自己在他的眼裡是仇人,唐寧是恩人,正常人腦子想想也知道自己選擇的是誰。
關靖北只平靜地看她,並不說話。
她薄唇漫出顯山顯水的嘲諷,“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你訂婚禮提前了,而我卻是最後一個懂的。”
頓了頓,又道:“難道說你故意不想讓我知道,怕我知道後會去鬧你的婚禮現場嗎?”
她記得十七歲時她有說過,讓關靖北一定要等她長大,然後結婚,如果新娘不是她,她就去鬧現場。
“許願,你真要去鬧嗎?”他忽然感覺自己是希冀她去鬧的。
但許願只是輕笑了聲,“怎麼會,年少時說的話怎能當真,我沒那麼不理智。”
一下子,關靖北沒話說了。
許願瞅中了他大衣口袋中的手機,伸手拿了出來,“謝謝你的手機,有事方便聯系,我先下去吃飯了,等你們訂婚禮結束,再和我談談吧。”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關靖北偏頭看了過去,一個大步走過去,抬手將她開啟的門關上。
許願一愣,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抵在了牆上。
後腦被大手烹煮,她的臉被迫埋進他的頸窩。
男人低頭,粗重灼燙的呼吸全吐在她的肌膚上,淡笑:“我們之間,除了戀愛沒有什麼好談的。”
許願怔住,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抬起,隔著淡淡煙草香的唇覆了上來。
一吻結束,她胸口劇烈而迅速的起伏,瞠目瞪他:“關靖北,我發現你真是賤到一定高度了,馬上要訂婚了,現在和我周旋什麼。”
男人直直地看她,低聲道:“我怕你會離開。”
“我好像沒有愛你愛到聽說你和別人訂婚就尋死覓活的地步。”她嘴角漫著諷刺,“只是我也夠傻的,對你之前的好信以為真。”
他把她從機場帶回來,又妥協了兩個條件,並且要一直妥協下去——她以為他真的還會像從前那樣。
弄了那麼多戒指給她挑選,花房換了名字,眼睛說不定也是他叫人治好的,想要手機二話不說也給她帶了。
——原來都是埋伏。
“做這些……”他溫熱的大手忽然覆在她的唇上,有的無的撥弄,“只是不想你再離開我。”
“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誤以為你還愛我呢。”她面不改色,“不過ok,我不走,直到你玩膩了為止,到時候我們兩不相欠。”
她打了他那一槍遲早要換的,既然他不讓她傷害自己,那就用別的方法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