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吧,我是說戒指加起來肯定比唐寧的那枚貴。”
“……”鐘意翻了個白眼,“居然用錢衡量心意。”
中午,關靖北仍然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午飯是兩個人吃的,看得出來,許願的心情不錯,兩隻手都戴了亮晶晶的尾戒。
鐘意笑她眼睛看不見還戴戒指,赤果果的炫耀。
炫耀就是炫耀,許願也不否認,她想要炫的東西多了去。
晚上,關靖北才回來。
他這幾天似乎特別忙,飯後直接進了書房工作。
許願摸索著敲門,然後進去,她沒有刻意地放輕腳步,但男人顯然沒聽到。
“還在忙嗎?”她問,緊接著聽到略顯焦急滑鼠點選的聲響。
過了兩秒,關靖北才抬頭,語氣聽不出情緒的波動,“嗯。”
“今天的戒指挺合我意的,花房也不錯,你什麼時候學會低頭討好了?”
她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問,不指望男人給她什麼回答。
他們以前吵架,都是許願低頭,因為大部分是她的錯,她一般撒撒嬌認個錯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半晌,關靖北的薄唇緩緩吐出四個字:“你去睡吧。”
“好,那你也早點。”許願沒有察覺出一樣,心情仍是很好,低頭,用手摸索到他的臉頰,吻了吻。
不過是蜻蜓點水,她也很滿足了,道了句晚安後離開。
書房裡,男人握著滑鼠的手未動,眼睛的焦距成一條直線,落在她離開未關的門上。
…
生日那天,沒有特別誇張地排場,考慮到許願眼睛的問題,關靖北只邀請了過去的幾個朋友聚了聚。
在明月訂了包房,明仔推著明書寒的輪椅進來時,正看到許願和鐘意兩人在互相抹蛋糕。
“你欺負我瞎,啊啊!我告訴我家大叔去。”
許願臉上的奶油更多些,屁顛顛摸索找到關靖北告狀,樣子委屈得像個小動物。
關靖北只淡淡看了眼鐘意,“你讓著點,別讓她磕碰著。”
因為本來就是鬧著玩的,隨意叮囑而已,他知道。
鐘意也不知怎麼,聽著這句維護的畫,目光下意識看向了輪椅上的明書寒。
眼神裡的意味……和許願很像,求救?撒嬌?她好像沒資格對輪椅上男人做這些。
所幸明仔足夠聰明,很快發現了小細節,丟下大哥跑過去,“喂喂,三少,你欺負我嫂子幹嗎?小心我哥揍你。”
關靖北淡淡看向門口,揮了揮手讓他們鬧去,他去招呼明書寒了。
鐘意的目光還是定在輪椅上,她心底有個聲音在呼喊,希望他能多說幾句。
比如,你憑什麼為你女人欺負我女人。再不濟,說一句,鐘意,小心點玩。
但是,沒有。明書寒直接避開了鐘意的目光,和關靖北談起了話。
一個奶油球過來,直接砸在了鐘意的臉上,緊接著是許願的嬉笑聲;“我就知道,明書寒一來,鐘意肯定因為分心輸給我。”
鐘意抹幹淨臉上的奶油,落落大方地笑,同時也拿奶油砸了過去,“我這不聽你男人的畫,讓著你點。”
許願只笑,鬧騰一會說不玩了,她要去洗臉,然後吃蛋糕。
鐘意也跟去了洗手間,門剛關上,許願就湊過來一張臉,神神秘秘地道:“我知道你剛才在發呆……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