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拗不過,這才應了。
回到城堡,許願直接把手交給了好閨蜜讓她牽著領路,順勢丟給身後的男人一句:“今晚我和鐘意睡,你就獨守空床吧。”
關靖北:“……”早知道還是讓鐘意回自己家了。
房間內,許願對鐘意進行了一大堆的思想教育。
鐘意從高中時代對明書寒就追得緊,行為讓人喟嘆,為什麼一個背景不夠穩,性格不討喜,又是個殘廢的男人能引起她的注意。
因此,若說許願和關靖北是天造一對,鐘意和明書寒則為所有人最不看好的一對。
“好了,別說我了。”鐘意閉上眼睛,想起明書寒離開的情景,又忍心掠過,“願願,你和關靖北和好了?”
提到自己,許願一愣:“沒有。”
“他對你好像不賴的樣子。”
“嗯,我也覺得,如果他不把我眼睛弄瞎了的話,是挺好的。”
“……”
許願懶懶打了個哈欠,剛說了句好睏,然後倒頭就睡。
起先鐘意以為她鬧著玩,推了幾下後,果然發現人睡著了。
睡眠可真好。
鐘意嘆了口氣,小心地開了門,不出意料,關靖北靜靜地站在門口。
她微微一怔,“許願剛睡著,但你得待會去抱她,不容易醒。”
關靖北嗯了聲,側過身子讓出些地方,鐘意順勢要走,他忽然說:“她沒有和你說五年前的事?”
鐘意背對著他,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淡淡回:“她要是想說的話很久之前就會告訴我。如果她讓我知道,你肯定會想方設法逼問我,所以她選擇不說。”
“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你覺得五年前的事對她來說是不是個重要的秘密。”鐘意嗓音溫淡,“秘密這個東西,自己都不確定能百分百保守,更何況是別人。”
頓了頓,她回過頭,看著灰暗中男人模糊的身影,“而且如果她讓我知道,你肯定會想方設法逼問我,所以她誰都不說是最好的選擇。”
不愧是閨蜜,各自的想法都懂得。
許願不說,鐘意也不會苦巴巴地去問,對她沒有好處。
“關靖北,你相信許願嗎?”鐘意忽然問。
關靖北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琢磨延展對方話中的意思。
“你不信她,不然五年前你也不會因為她差點殺了你而差點崩潰。”鐘意嘴角撩起嘲諷的弧度,“怎麼就不想想,她為什麼開槍?”
關靖北始終緘默著,一雙冷沉的眸混匿在黑暗中。
“她是迫不得已,還是有不可說的原因呢。我不懂,但你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恩怨自己還能理不清嗎?”
他仍是沉默,等鐘意要走時,才不相幹地提醒了句:“雖然書寒是我兄弟,但看在許願的份上還是要提醒你,他這個人,你愛不得。”
“謝謝提醒。你待願願好些就行。其他事不用操心!”
鐘意撂下這句話轉身去了安排給自己的客房。
長長的走廊,落寞的男人站了很久,才點燃一根煙。
他倚在牆上不知過了多久,李管家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提醒道:“三少,注意休息。”
關靖北半眯著眼,偏頭看了過去,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
李管家年老心細,很快就解了答:“三少不用太過擔心,許小姐的情況會好起來的,眼睛隨時可以恢複。”
窗外的夜色似乎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