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許願叫道,知道自己甩不開他的手也沒有掙紮,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這種冷漠是前所未有的,久別重逢時還是小狐貍般的狡黠和笑,想方設法逃跑時也是乖乖巧巧的。
現下,她的臉上全剩下漠然和排斥。
關靖北只覺心被抨擊了下,被強行壓抑的嗓音顯得又沉又啞,“為什麼。”
“關靖北,你已經不愛我了,不要再強把我留在身邊,你要恨我報複我可以直接甩上一刀,我們扯平。”
許願說著,另一隻手已經從外套裡抽出了軍刀,拇指摸了開關,很快就亮出了白晃晃的刀尖。
她的反應一向靈敏,動作飛快,再加上男人的注意力本就被她的話所轉移,根本來不及阻止。
刀尖頂在許願的胸口上,她瞥了眼關靖北拽著自己的手,冷冷地道:“放開我。”
“放下刀。”他毫不猶豫地道。
“那我們還是比比到底是誰的手速度快,看你先從我手中奪下刀還是我自行了斷。”
許願的話剛說完,被男人拽著的手就松開了。
關靖北不想和她比誰的手快,不是沒自信,是想她百分之百安全。
低低的笑從許願的喉骨間溢位,猶如被東風中吹起的銀鈴,她眯著眼,淡淡地把他們望著:“北,你別表現得這麼在乎我。”
頓了頓,又道:“你這樣我也不會認為你把我捉回去還能待我好。”
“你想要什麼,我不能給?”他平靜地回視。
“我想要你原諒,想要你不和唐寧訂婚,想要你像從前那樣愛我,你能嗎?”
男人似乎被這些話怔住,過了好久才緩過來,仍是靜靜地把她看著,薄唇微張,“除了這些。”
“一個做不到你就別想要我回去。”
許願剛說完這句,就看著他邁開長腿朝她走來,步伐不急不慢,像是散步似的,可每一步走得那麼堅定。
她皺眉,連連後退,“你幹嗎?”
“放下刀。”他淡淡道,步伐不減。
他前進一步,許願就後退一步,以至於圍著他們的保鏢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跟著後退。
許願不知道退到了哪裡,背後被撞了下,她估計是長柱子,但沒有回頭看。
一回頭,她手上的刀很有可能就被奪走了。
許願停下腳步,挺直腰板,手中的刀舉向了男人,“你別再往前了,不然我還要殺你。”
關靖北像是沒聽見似的,嘴角漫著可有可無的笑,“是嗎?”
他也停住了腳步,只不過離她極近,一條手臂的距離,刀尖正對上他的胸膛。
“放下刀,跟我回去。”他淡淡地道,“今天我不想見血。”
他是執意要把她堵在了這裡。
許願咬了咬牙,閉眼,用力地將刀戳向大腦指揮的地方。
刀入血肉的觸感,已經血滴在地上的輕微聲響,她已經感受到這些,卻沒有感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