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北摟住她,淡淡地看了許願一眼,“讓其他人重新切一盤,你可以上樓休息了。”
許願把盤子再次端起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她手指上滲著血,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她的腕,“這裡怎麼了!”
她微微一怔,不露痕跡地抽回手,“不勞三少掛心,不小心切的。”
她端起水果盤,輕飄飄地走了。
晚飯後,唐寧拿腳作為藉口,不願回去,關靖北並沒有多說什麼。
許願經過主臥門口時,看到唐寧正倚在牆邊,滿臉挑釁地看著她。
許願淡淡一笑,“未來的三夫人這是做什麼,傷了腳還要費盡心思爬上男人的床嗎?”
唐寧自知說不過她,識相地跳轉了話題,狠狠道:“許願,你最好不要再出言激我,不然我哪裡傷了殘了,三少肯定不會放過你。”
頓了頓,她又道:“就算三少知道是我故意傷害自己,但他絕對不會怪我,而是把責任都推到你頭上!”
這是事實。
許願也見識到了,那個男人只會怪她。
既然如此,她躲得遠遠的好了,哎,沒人心疼的滋味真讓人難受。
她剛轉身,就看到樓梯口的男人,側身站著,一手插袋,身長玉立,襯得高挑又偉岸。
關靖北目光沉沉地看了眼許願,淡淡道:“早點睡。”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抱起唐寧進了主臥。
門自動關上。隔絕了門外站著的女人。
顯然,他聽到了唐寧說的話知道她是故意地,可沒有一丁點責怪的意思。
腦海還在回蕩他們恩愛離開的背影,許願只覺呼吸一窒,眼眶一熱。
許願忽然發瘋了似的跑下樓,左拐右轉去了花房。
花房的牌名,只一個字:寧。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一個人蹲在地上,無助地哭了起來。
主臥裡。
男人站在落地視窗,深邃的五官在白熾燈的照射下立體而分明。
唐寧見男人似乎不太對勁的樣子,一蹦一跳地過去,樓主他的腰,嬌哼一聲:“靖北……”
關靖北低頭,看了眼擱在腰間的纖手,他不輕不重地撥開她的手,淡淡地道:“不要演了,戲到此為止!”
一股憋屈勁湧上心頭,唐寧僵硬站在原地,眼淚汪汪的,“為什麼是在她面前演戲……她是你的仇人,我才是你的恩人啊。”
“唐寧,有些事你做得過分了。”
他點了根香煙,凝著地目光停落在遠處花房的一角,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如果你是我的命,那她就是我的心。”
唐寧不夠聰明,但她識趣。
雖然心中不滿,她還是輕咬著唇,“我知道了……”
頓了頓,她又問:“那我們的訂婚禮……”
“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