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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你突然這麼著急見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我吧?”姚姚臉上浮現出明媚的笑容,她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柔聲問。
“嗯,非常重要!但是,我現在不能說,要等到了我住的地方才行!”張良鄭重其事地說,心跳得很厲害,一張臉都開始燒了起來。
姚姚沒有繼續追問,她心裡早就知道張良要說的話了,只是淡淡地問,“小良,我給你唱首歌聽,好不好?”
“好啊!”張良欣喜萬分,這是他從來不敢想的,驚喜來的這麼突然。
姚姚輕聲唱了起來,她的嗓音很幹淨,在夜裡聽起來尤其舒服,“請允許我塵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過去,滿身風雨我從海上來,才隱居在這沙漠裡,該隱瞞的事總清晰,千言萬語只能無語,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喔,原來你也在這裡……”
張良不由怔住,他那麼聰明的人,已然聽出了端倪,不由喃喃自語,“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姚姚回眸一笑,說的雲淡風輕,“是啊,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剛好碰上了,兩相歡喜。小良,我唱得好不好?”
“好!如果你每天都給我唱一遍,就是死也值了!”張良大膽看向姚姚,眸子裡深沉如水,溫情脈脈地表白。
“小良,別人不清楚你的過去,但你的身世我卻是知道的,12歲,你經歷了人生最大的變故,父母雙亡,小旭用自己的命,換來了你的一世平安,所以,你要活著,好好活著,不能隨便說死!”姚姚說的很慢,語氣很是溫柔,卻不容拒絕。
張良心頭一凜,笑著柔聲應道,“姚姚,你說的對,我會好好活著!你放心吧!”
終於,車子停穩,張良跳下車,拉開了車門,一隻手小心地擋在姚姚的頭,“謝謝你,小良!”
張良展顏一笑,輕輕放開了手,“姚姚,你真是太客氣了!”
“小良!其實,我……”姚姚剛要說話,卻被張良制止了。
“姚姚,你先不要說話,我想給你看一個驚喜!”張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溫柔笑著看向她說。
姚姚只得點點頭,默默跟在張良身後,一路進了他的臥室,整整一面牆都是她的照片,姚姚雖然已經知道了張良的心思,但那滿牆的相思,還是讓她很震撼,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姚姚,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愛你嗎?其實,我從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愛上你了!但是,我知道浩哥也愛你,所以,我對自己說,我應該退出,可是愛你的心,卻沒有改變過。我原本是打算,繼續沉默下去的,但是今天浩哥跟我講了小依的事情,我忽然覺得,不管怎樣,我都應該告訴你‘我愛你’這個事實!我不想讓自己帶著這個遺憾進墳墓!”張良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跟他的性子,很不相符。
他說得那麼急,那麼快,似乎怕姚姚會打斷他。
姚姚眼睛不眨地看著張良,沉默著,沒有說話,手輕輕拂過牆上的那些照片,心潮起伏不斷,他每天都這樣看著自己的照片入睡嗎?愛得這麼深沉,他居然能忍住,一直都不說,甚至都沒有私下聯系過自己,也是難為他了。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張良看著沉默不語的姚姚,終於忍不住漲紅了臉問。
“沒有,是這面牆太震撼了,你做的真漂亮!小良,其實,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是林琅告訴我的。”姚姚平靜地說,臉上盡是淺淺的笑意。
“林琅,她是怎麼知道的?”張良的臉愈發紅了,按捺不住好奇地問。
姚姚笑了,清亮的眸子看著張良,別有深意地說,“永遠都不要低估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她隨時可以變身成福爾摩斯,你以為自己問的很巧妙,她卻發現,你關注我的熱情遠高於關注她!”
張良聞言反而鬆了口氣,眸子裡光芒大盛,熱切地問,“那,姚姚,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照顧你嗎?”
姚姚輕輕搖了搖頭,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堅定地說,“小良,你知道我懷著允浩的兒子,還有7天,就是我跟他的婚禮,我很愛他,我可不打算做一個落跑的新娘!我很感謝,也很榮幸,被你這樣認真的人愛過,但是,感動並不意味著愛!我不愛你,就算你出現得更早一點,我也不會愛上你,雖然你人很好,但你的確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姚姚,我知道說這些話很是唐突,但是,你知道嗎?我對你所有的經歷感同身受,你16歲沒有了母親,我12歲就失去了雙親,你愛水瓶男7年,我也執著愛過一個女孩子,我真的不介意你肚子裡的孩子,王家養大了我,所以,我也願意養大浩哥的兒子,視如己出,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可以放棄現在的一切!”張良激動地說,俊朗的臉已經漲紅了。
“當然,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受苦的,我的積蓄足夠我們在國外衣食無憂地生活了。”張良不甘心地爭取著,手微微顫抖著。
在姚姚的印象裡,他一直是個惜字如金的人,從來沒有講過這麼多話,她看著張良,忽然覺得心底有種悲憫蔓延開來,可是卻無能為力。
“謝謝你,小良!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心裡明白,我愛的是允浩,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在這世上活了32年,一直堅持著,想要等到我要的那個人,我不願意隨便找個人嫁掉,因為我想嫁給愛情,現在我終於找到了,我肯定不會放手!”姚姚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一字一句慢慢地說著,臉上的表情很是肅穆。
張良嘆了口氣,一臉的沮喪,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垂下眼睛黯然地說,“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過。這秘密壓得我快瘋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個人默默愛過你!”
“我很榮幸!小良!有一天你會遇到你要守護的人,你這麼好,上天不會讓你太寂寞的!”姚姚淡淡笑著說。
“我想抱你一下!姚姚!”張良顫抖著伸出了手,略帶羞赧地說。
姚姚雙手叉腰,挺挺肚子,俏皮地笑,“當然可以,只不過這個擁抱,你抱的還有我和允浩的兒子!”
張良忍不住也笑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