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頗為上了上年紀的老頭兒,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緩緩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整個院子裡的修道士們看到這個老頭兒,卻都是躬了躬身子。老頭兒只是點點頭而已。只見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目光卻是挪向了那個已經被炸沒了的訊號塔。
他便是這威敏修道院的院長奧西佛·萊茵哈特,同時也是大光明教廷在不列顛的精神領袖之一,號稱英倫第一高手。
“看,那是什麼……”
有人突然指著太陽落山的方向大聲說道。幾個正討論的一臉茫然的人卻也都是朝著那邊看去,只見一排長長的黑點卻是與晚霞交織在一起,正在快速的朝著修道院蔓延而來。而且,那些黑點的輪廓也越來越明顯,在修道院的位置,幾乎用肉眼都可以很清晰的看清楚坦克的形狀了。
“坦克,怎麼會是坦克呢?”
“這麼多坦克炮這兒來幹嘛啊?”
“拍電影,還是軍演?”
一大群修道士卻是在那兒七嘴八舌的嘟囔起來,卻是還沒有人把剛剛訊號塔的爆炸和這些坦克聯絡在一起。
……
“朝人群打……”劉清明衝著戴旭東淡淡的說道。
戴旭東愣了愣,臉上露出了幾許不解之色。倒不是他真的心慈手軟。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戴旭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剛從終南山深山裡走出來的那個傻傻呆呆的固執小道士了。而是劉清明的話著實讓他有些沒反應過來。此時劉清明的語氣,與他以往著實有些不太一樣。
不過,戴旭東倒是也沒有耽擱,立刻朝著手下人下了命令。
只見那些前排的坦克開始迅速調整炮塔的角度。
跟在坦克兩側和後面的坦克也開始朝著前面的那些坦克的兩翼擴散,迅速形成了一字型的陣勢。不過,兩翼的那些坦克卻是依舊在加速,整個坦克叢集的一字型陣勢瞬間就變成了半圓,而且的半圓的範圍似乎還在擴大,似乎是要把威敏修道院給包裹進這個半圓一般。
……
小河邊那個正在釣魚的那個年輕修道士,盯著那已經炸的支離破碎的訊號塔的位置看了好半天,臉上卻依舊是茫然。因為,他還是想不通,這個訊號塔怎麼會自己個爆炸了呢。
突然之間,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硝煙味。是的,那是硝煙的味道。從他那中學時代蹩腳的化學知識裡,他可以清楚的判斷出,那的確是硝煙的味道。
漸漸的,他有種大地都在顫抖的感覺。他扭過頭去,只見一排排的坦克已經繞過了小樹林,瘋狂的朝著他的這個方向狂奔而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朝著修道院的方向湧來。
想到剛剛爆炸的大鐵塔,還有那硝煙的味道,以及這些狂奔的坦克。年輕修道士心中突然間生出了一些不安,繼而是驚恐。
然後他卻是朝著修道院的方向撒腿就跑。因為太過著急,卻是一連摔了幾個跟頭。一邊跑,一邊揮舞著胳膊,似乎是想要給修道院那邊傳達些什麼。然而,在修道院那邊,卻是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
……
修道院的那邊,卻都像是看戲一般看著坦克叢集在那變幻著陣形,他們很少經歷這種事情,看到坦克由縱向陣形變成橫向陣形,繼而又變成半圓形陣形。然後那個半圓還在逐步的變大,他們都感覺很驚異,而且還挺有意思的。
“這些坦克怎麼會在這裡,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奧西佛皺著眉頭衝著身邊的人問道。
“不知道啊,沒收到通知啊,如果是軍演或者拍電影,不可能不跟我們商量啊,最起碼也應該知會我們一下啊……”奧西佛身邊一個老頭兒恭聲說道,他的臉上也是一臉的茫然。
周圍的人也都是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