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敏修道院座落在曼徹斯特北部城郊五十多公里的一個小村莊,周圍除了修道院自己經營的幾個大型牧場,卻是並無旁人居住。與大光明教廷大多數在繁華鬧市中心的教堂似乎有些不同,威敏修道院卻過著別緻的田園牧歌的生活。
或許跟曼徹斯特市中心的大教堂在上次世界浩劫中損毀,修士們習慣了這邊的鄉村生活有關。也或許是,奧利佛踐行苦修的修行思想有關。
這裡綿羊成群,天高雲闊,柔軟的青翠小草一眼都望不到邊去。而且,有山有水,還有森林。四處都能聽見風聲與各種鳥獸的名叫之聲,倒似一個世外桃源一般。
一個年輕的修道士在修道院不遠處的一條河前坐在一張摺疊凳上,瞭望著天際黃昏的晚霞,嘴角全是愜意的笑容。他的前面是一根長長的魚竿,魚鉤早已扔進清澈見底的小河裡。
不過,他似乎對釣魚沒啥興趣。他手裡還拿著一個手機,他似乎正在跟誰聊著什麼。對方應該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因為,這個年輕修道士在煲電話粥的時候,眼中全是甜蜜之色。嘴裡頭還有各種幽默的笑話,似乎在討好那女孩兒。這邊,魚鉤上的魚食早就被聰明的魚兒啃了個乾淨,且早已逃之夭夭。他卻是依然都沒有發現。
可是,突然之間,他的手機裡面動人如黃鸝一般的可人的聲音卻是變的斷斷續續了,繼而卻是消失了。
年輕修道士看了下手機,通話竟然是自己個掛了。他又撥了過去,可是他卻是發現他的手機竟然沒訊號了。
他皺了皺眉頭,一臉茫然的晃了晃手機,發現手機還是沒有訊號。
他看了一下就在他不遠處的一座訊號塔,卻是將手機朝著訊號塔的方向舉了舉,然後又晃了晃,他看了一下手機螢幕,依舊是沒有任何訊號。
“見了鬼了,什麼爛通訊公司,都是婊子養滴東西……”
年輕修道士在那罵了兩句,看了下天色還早,便老實坐那兒釣起了魚。不過,他卻是突然聽到了一些細微的響聲。他畢竟是修行者,雖說境界不算高,但是倒也算是耳聰目明。
他能聽的出來,那是履帶碾壓而過的聲音。他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視線卻是被一片樹林給遮住了。這條小河剛好是沿著一片樹林蜿蜒而過。年輕修道士此時的位置,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他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不解之色。沒聽說過這附近要搞什麼工程啊,怎麼會有挖掘機的聲音。聽起來,好像還為數不少啊。他卻是把那些正緩緩朝著這邊靠近的坦克叢集當成了挖掘機之類的工程機械。
年輕道士卻也是不再管那麼多了,把魚鉤拉了上來,又掛了些魚食,專心釣起了魚。不過,他卻是發現,水裡的游魚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正在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
而且,那片林子裡的鳥獸也像是逃難似的瘋狂從林子裡逃竄。甚至於有鳥兒驚的在逃竄的時候急的在空中相撞,繼而從天空中跌落。
……
一輛路虎停在店鋪門口,降下車窗,卻正是戴著墨鏡的戴旭東。
劉清明又要了兩籠小籠包打包,便走出門外,上了那輛路虎。
上車之後,劉清明卻是把包子隨手丟給戴旭東。
“你真的決定了嗎,今天這一仗要是打了,可是就沒有退路了啊,你想要拿九龍博山爐怕也是難上加難了……”戴旭東一邊往嘴裡塞包子,還一邊衝著劉清明說道。
劉清明卻是從包裡拿出了九龍博山爐,笑眯眯的戴旭東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