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但是不能太久,我今晚還有點兒其他事”劉清明說道。
“不用太久,我也不想跟他們在一起呆太久”夏茵寧說道。
“怎麼了啊?”劉清明問道。
“沒什麼”
夏茵寧微微笑了笑,沒吭聲。把音響開啟,一邊開車,一邊聽起了音樂。顯然是心情並不太好。
她是個喜歡自由的人,喜歡過著平平淡淡生活的人。不喜紛爭,更不喜權力。雖說生於紅牆根下,但是從小她就厭倦裡面的爭權奪利。她最初能對劉清明產生一些好感,除了命數使然,也是因為劉清明性子中的那些淡泊與她的內心暗暗相合。
最近她卻不得不做了一些違心的事。過去,她可以任性,可以逃婚,可以逃離這個讓她有些厭倦的圈子。但是,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讓她不得不低下了頭。她不止是她自己,還有她的家人,還有許許多多就像是負擔一般的親戚。
她要告訴那些人,夏家還沒有倒。工作暫時已經定下來了,去巡視組工作。是離權力非常近的工作。
……
夏茵寧有三個舅舅和一個姨媽,今天晚上來的就是正是她大舅和二舅的兒子。
“哥,今晚別難為茵寧的男朋友了啊”
一輛黑色的寶馬車裡面,開車的青年衝著副駕駛的男人說道。這個青年正是夏茵寧的三舅的兒子高展。
“我有說要難為他嗎?就那麼一個窮屌絲,夠格讓難為嗎?”
副駕駛那個男人微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個男人正是夏茵寧大舅的兒子叫高鵬,如今已經有三十多歲了。自己開了家公司,專門靠關係,跟國有單位做生意。至於說,業務範圍,那就複雜的難說了。煤礦、電力、高鐵,什麼業務都有。在各個門道都能賺點小錢。但是,生意就是做不到。有時候還靠一些內幕訊息,炒炒股什麼的。他這些年賺的最多的錢,也就是靠內幕訊息炒股賺了幾票。
他一直也想搞地產,玩玩地皮。但是,京城的地皮寸土寸金。他那點錢,根本就沒人願意帶著他玩兒。他只能拎著他的錢,往地方上跑了。很不幸的是,他投的錢,全都變成了永遠也蓋不起的爛尾樓。當年忽悠他去投資的那些地方上的地產商跳樓的跳樓,跑路的跑路。他基本上是賠了個血本無歸。
所以,他這些年過的也並不痛快。
“我說哥啊,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茵寧心裡面也不好受。你想想,姨夫剛得了一場大病,而且還退了下來。多少人指責茵寧,她心裡面能好受嗎?古家的人欺負她,咱們不能也欺負她吧?她總歸是咱們的妹子吧,咱得心疼啊”高展一邊開車,一邊衝著高鵬說道。
“她自找的,怪誰啊,古洋這樣的人不嫁,非得去找那個窮屌絲,你說她傻不傻啊?不但害了姨夫丟了官位,還害的咱們一大家子都跟著倒黴……”
高鵬一臉鬱悶的說道。他現在許多生意,都是打著夏建明妻侄的名義訛來的。許多生意,高鵬的公司根本就做不了,都是接了單子之後,轉包給別人了。許多單位根本就不想把單子給高鵬,因為那樣,只會推高成本。而且,在質量上也不可控。高鵬的許多生意,其實跟敲詐沒啥兩樣。
夏建明病退之後,許多高鵬的關係對他的態度已經開始曖昧了。雖說暫時還沒有體現在合作上,但是高鵬清楚,那是遲早的。他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了。所以,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姨夫是病退的,不是因為茵寧跟古洋的事,這能怪到茵寧頭上嗎?她心裡已經夠堵的了,你就別再給人家添堵了,成不?一會兒咱一起吃個飯,認識下新妹夫得了,別搞那麼多事,成不?”高展衝著高鵬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高鵬點了根菸,抽了一口,一臉不耐煩的衝著高展說道。他覺得自己有這麼個表妹,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沒沾上光,而且全家都被她給坑死了。
……
吃飯的地方在廣渠門外的一家酒店。這家酒店是地方上一家駐京辦和高鵬合資投資的,事實上一直是高鵬自己在運營。這家酒店也是高鵬的搞關係的基地,裡面裝修頗為豪華。而且,還有點兒過界的東西。
他為了把關係搞通,經常花重金請一些小明星和模特過來。
劉清明他們到的時候,高展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夏茵寧把高展介紹給劉清明,高展很熱情的跟劉清明握了握手,還跟劉清明開了幾個拉近關係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