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吵了半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這些人死磕,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更重要的是,這畢竟也不是個太平的地方。這些人要是真把她們扔到這兒,她們一點轍也沒有。
依維柯這邊的人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把舒心這次在打洛忽悠到的利潤吃了個七七八八。也沒有太難為她們,還是給她們留了點兒利潤的。吃不過貪吃了一點兒。很顯然,這種事情,他們也是常幹,對舒心她們能摟多少錢也是心裡有數。
車子又走了一個多小時,舒心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了。從小勐拉到景棟大概一百來公里的樣子,她們剛才已經走了一半的距離了。這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正常情況下也應該到了。就算不到,也應該看到提示景棟的路標或者指示牌之類的了。可是,現在走了這麼久了,還在林子裡的土路上轉悠。
舒心的眉頭皺了皺,跟依維柯這邊兒的人聊了幾句。她知道,今天是遇見黑的了。這依維柯壓根就不是去景棟方向的,而是去大其力方向的。
她頓時頭疼起來了。她辦的通行證就是去景棟那邊的,要去大其力那邊的話,還要重新辦通行證。要是現在跟著依維柯去那邊的話,遇見老緬的檢查站立馬就給扣下了。沒有通行證基本上等同於偷渡了,到時候就有大麻煩了,鬼知道會生什麼事情。
不過,好在依維柯這邊的人還算有點兒良心。舒心跟他們溝通了一下,他們答應舒心,翻過了山,他們可以繞一下,把他們送到去景棟的公路上。
讓舒心沒有想到的是,依維柯卻是把她們送到了一個鎮子,當然這個鎮子就在公路的兩側。
依維柯這邊的人告訴舒心她們,這條路就是去景棟的路,讓舒心她們下車。
舒心她們下車之後,只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的胖子走到依維柯的駕駛門旁,遞給司機一疊錢。然後,依維柯就卷著煙塵揚長而去。
劉清明和杜偉下車之後,就走向了附近一個副食品店,一方面是買水,另一方面是去問路。他們雖說對這邊的情況也不熟悉,但是看這條路的方向,有些不像是去景棟的,反而像是回小勐拉。
“幾位,這邊請吧……”
舒心她們在路邊等著,只見那個穿著花襯衫的胖子走到舒心她們跟前,一臉諂媚的用流利的漢語衝著舒心她們笑道。
“請什麼請啊,去哪兒啊?你誰啊?”舒心警惕的衝著那個穿花襯衫的胖子說道。
“你們不是來玩兒的嗎?”穿花襯衫的胖子狐疑的衝著舒心她們問道,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然後又諂媚的笑著說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天倫賭場的老闆,我叫吳東,我的爸爸也是中國人,是大理那邊的。幾位貴客這邊請吧。”
“什麼啊,誰告訴你們我們是來賭的啊,我們是要去景棟的……”
舒心衝著那個穿花襯衫的胖子說道,臉上明顯有些慌。她隱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緬北這邊的賭場,主要客戶基本上都是北面過來的中國人。像小勐拉這種特區,客源相對比較穩定。而像這種小鎮子裡的賭場,基本上都要靠關係,從旅行社那邊做點散客的生意了。她們這是又被那個依維柯的人給賣了。
“不是來玩兒的,那剛才你們怎麼是被他們送到這兒來了的呢?”
穿花襯衫那個胖子臉色也是微變,臉上也升起了一些怒氣。他這時候也明白了,他也是被那輛依維柯給忽悠了。他猶豫了一下,只見他臉一橫,衝著舒心她們說道,
“不行,你們必須在這兒玩幾把,要不然你們走不了,我他媽的提成都已經給他們了”
“我們不賭博,賭博是犯法的,不行,我們要走”舒心皺著眉頭衝著那個穿花襯衫的胖子說道。
穿花襯衫的胖子臉色一黑,朝著遠處招了招手,只見幾個青年朝著這邊跑了過來,有的端著槍,有著肩上扛著,嘴巴里都叼著煙。
舒心和小萍她們臉色都是一慌,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
“你們中國人都有錢,在我這兒花幾個錢對你們不算什麼。我們要是賠了錢,那可就得餓肚子的啊。人要是餓肚子了,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你們也是出來玩兒的,是尋開心的,在哪兒玩兒不是玩兒呢。儘量不要給自己找不愉快,好吧?你們在這兒玩爽了之後,我派車把你們送到景棟,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