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客吧,人家是來給你祝壽的,別失了禮數”
劉清明從揹包裡拿出一塊麵包,掛在魚鉤上,重新把魚鉤甩進了水裡。??
“是”
趙知行猶豫了一下,衝著劉清明說道。說完之後,他便躬著身子退去。
一群服務人員臉上都是微微一愣。在他們的印象中,不管多大的領導過來,他們老爺子都從未矮過半點身子。眼前的情景,顯然顛覆了他們過去的認知。
中年人一臉懵色的跟上趙知行,只見趙知行低聲衝著他說了幾句。他又小跑著跑了回來,走到劉清明跟前,拿起魚食缸,看似準備去換魚食。
中年人剛走沒走多久,魚兒就上了勾。劉清明把魚兒從勾上取了一下來,又扔到了水塘裡,然後把魚竿放到原來的位置。
等到中年人回來之時,水塘邊已經沒有了劉清明的身影。
片刻之後,劉清明的身影出現在一片茂密的松柏林中。劉清明走到一座合葬的墓碑旁,從揹包裡拿出一些麵包、瓜子、花生米等等這些零食,然後又拿出幾瓶二鍋頭。坐在旁邊,竟在那裡喝起了酒。往他自己的嘴裡倒一杯,往地上倒一杯。時不時還用杯子碰下墓碑。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只見趙知行從林子外面匆匆走了進來,只聽著他說道,
“就知道您在這裡”
“沒給你帶生日禮物”劉清明衝著趙知行說道。
“能在今天見到您,就是知行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了”趙知行鼻子微酸。
“別說這個了,坐下喝兩杯吧”劉清明衝著趙知行說道。
趙知行坐到劉清明旁邊,拿起一個杯子,自己拿起二鍋頭往杯子裡倒滿,跟劉清明碰了一下。喝到嘴裡,嘴角頓時咧了一下,只見他趕緊捏了一個花生米扔進嘴裡嚼了嚼。
“享福享多了,喝這幾塊錢的東西喝不慣了”劉清明衝著趙知行笑著說道。
“平時這幅樣子,都是為了與那些人虛與委蛇,裝裝樣子,知行還能吃苦……”趙知行臉色頓時一慌,趕緊衝著劉清明說道。
“吃什麼苦啊,都這把年紀了,還吃什麼苦啊。”劉清明皺著眉頭說道。
趙知行臉色變幻了幾下,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劉清明跟在了劉清明跟前,帶著哭腔衝著劉清明說道,
“先生,知行還想為您負劍……”
“起來”劉清明衝著趙知行呵斥道。
趙知行一邊哭,一邊從地上站起來,身子也是不停的抽搐著。
“你年輕時候可是敢跟我頂牛的啊,那時候跟我吵的多厲害,還經常讓我下不來臺,怎麼越老越慫啊,你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劉清明嘆了口氣,衝著趙知行呵斥道。
“那是知行年幼無知,知行已經不知愧疚了多少年了……”趙知行哽咽著衝著劉清明說道,說話間見劉清明臉上的不悅,便趕緊改口,衝著劉清明說道,“我聽說這幾天木花特區有一個拍賣會,壓軸的是幾件稀罕物件兒。”
“什麼物件兒”劉清明從揹包裡掏出幾張紙巾遞給趙知行,衝著他問道。
“幾件酒具,用人的頭顱做的酒具,都是古代一些部落或者小國頭人的東西。壓軸的東西據說是漢朝時候被冒頓宰了之後漆了腦袋的月氏王的頭骨。”趙知行一邊擦著眼淚和鼻涕,一邊衝著劉清明說道。
“月氏王的頭?從哪兒來的啊?”
劉清明微微一愣,這種東西早已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重現人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存在,很有可能也早已風化了。
“具體是不是,還不說,都是放出來的訊息。但是,肯定是要有點兒料的東西,要不然他們不敢造這麼大的聲勢。據說是中東某個恐怖組織從某個教堂裡搶來的,走的黑市。”趙知行衝著劉清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