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所有人都回房間休息去了。
劉清明卻是一個人走出了酒店,而剛才那位禿頂的馬先生正恭恭敬敬的在門外一棵大樹後面候著,帶了頂鴨舌帽。旁邊停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看見劉清明過來,馬大海恭恭敬敬的給劉清明拉開車門,待劉清明在車裡坐好,他方才把車門坐好,然後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腿上放了一個小本本和鋼筆。
一直都是馬大海在說,劉清明在聽。只要劉清明說什麼,他都會拿筆記下來。
劉清明交代了一下馬大海,讓他們調查王丹娜上次來非洲旅遊時候去過幾個有些特別的地方,便下車準備離開。
敵科遠仇情艘術由孤地星最
“你們這些年做的不錯”臨走的時候,劉清明拍了拍了馬大海的肩膀。
“有您這句話,我們百死莫辭”馬大海激動的說道,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話說的嚴重了,我不喜歡這樣”
馬大海怔怔的看著劉清明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路燈樹影之中,再也看不見,眼鏡的鏡片上也是一層霧濛濛的東西。臉色就如一個朝聖者望向聖城的方向一般。
馬大海是旭道集團的老闆,是許多被稱之為政權的大人物們的座上賓。他善於與這種類似於‘君主’的人物們打交道,並且還會成為他們親密的朋友。但是,少有人道士知道,他是縱橫非洲大陸的在地面上幾無敵手的‘道士’的軍師。表面上他只是一個商人,但是‘道士’能有如此局面,他的運籌之功絕對功不可沒。在西方几大軍事力量對‘道士’圍剿最為艱難的時候,道士都沒有斷糧。對於馬大海的過去,大多數人更是一無所知。
馬大海祖籍在華夏西南,那個被稱之為彩雲之南的省份。祖上是書香門第,他也是那個年代國內少有的大學生。是最聰明最精英的那批人。年輕時候在老家一家國企工作。九十年代國企大下崗他也淪為了下崗工人的一員。為了家裡的生計,他越境到東南亞那些混亂的地區,跟那些土匪軍閥做起了生意。後來因為一些複雜的原因,他賠的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當時他老家那邊兒拐賣兒童的特別多,為了怕孩子丟了,他們在外面討生活的同時,把孩子鎖在了家裡。孩子調皮不懂事在打算跳窗戶的時候掉到了煤爐上面,身上大面積燒傷……
他們家當時欠了一屁股債,夫妻倆連吃飯都撿為一天兩頓了,吃的菜基本上都是他老婆在菜市場撿那種扔掉的菜葉。哪裡有錢給孩子治傷?那真是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
馬大海的老婆去做失足婦女,一天做幾次給孩子賺治傷的錢……
當時替他老婆攬客的正是馬大海本人,每天晚上夫妻倆都相互抱頭痛哭。
孩子是治好了,但是馬大海至此也消沉了,破罐破摔,每日以酒度日,沉迷於賭博,全靠他老婆苦苦支撐搖搖欲墜的破爛之家。後來他老婆檢查出因為那段時間為了孩子失足染上了那種病,他老婆痛不欲生打算尋短見,被劉清明所救……
馬大海知道是誰給了他機會,是誰讓他有了今天的。
司機小高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候著,他無論如何也不明白這位在人類起源的大陸上只要翻翻手就能攪動風雲的男人為何會如此。
……
那個在機場送古娟的女孩兒叫陳珂,這兩天劉清明他們也跟她認識了。畢竟都是華夏人,在這異國他鄉住著,又剛好這兩天閒著沒啥事。陳珂也知道,劉清明是蘇琳的保鏢。不得不說,她心裡還是頗為失望的。為夏茵寧感覺到不值,也替古洋感到有些冤。畢竟,她關注劉清明也有兩天了,還刻意試探性的跟他聊了聊。結果,是一無所得。甚至於,在跟劉清明的接觸的時候,她發現何強和王爽對他吆五喝六的,他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能說是平庸了,兼職是有些窩囊了。
何強和王爽來非洲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旅遊,蘇琳這兩天基本上都是跟王釗一起見塞昂這邊方方面面的人。越窮的國家越,這個道理是亙古不變的。富生慈悲,窮生歹意,也是這個意思。要是不把打點到位,想要在這裡把事情做了是很難的。但是,也不能不陪著王爽和何強他們玩兒。
這幾天基本上都是白天辦事,下午或者晚上陪著她們四處玩玩。
這天晚上他們去了一家阿拉伯人開的賭場。主要是何強想要試試手,他向來好玩兒。這次身邊有蘇琳,他自然不敢開葷。在賭博上,他本身也有點兒小技術的。畢竟也是從小玩到大,而且他還專門找了個師傅學了幾手。以前跟著他爸去澳門的時候,還贏了幾十萬回來,他一直都洋洋得意。國內賭博違法,加上他家裡也管的嚴。來到塞昂之後,他早就心癢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