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只見吳豔麗和幾個貴婦走到了張熙瑤她們附近。
“豔麗,嫂子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啊……”
李悅看到吳豔麗,趕緊站起來衝著吳豔麗笑著說道。
張熙瑤和程倩茹她們都趕緊站起來,禮貌的衝著吳豔麗露出笑容。
吳豔麗正跟幾個貴婦說說笑笑的走著,聽到李悅的話,卻是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一些不耐煩。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李悅。
李悅以為是吳豔麗沒聽清楚,便又是非常尷尬的衝著她笑著喊了兩聲。
“別給我介紹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忙著呢。”吳豔麗卻是停下腳步,一臉不耐煩的衝著李悅說道。
李悅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那兒了。
張熙瑤和程倩茹的臉色也是變了變。她們也不是沒見過那種自認為有優越感的人,但是,她們還真沒怎麼見過說話這麼直接的。
“還有,你是誰嫂子啊,就你也配做我嫂子?以後別嫂子長嫂子短的,搞的好像我真跟你有啥關係似的。連個娃都生不出來,你以為還能在這個家待幾天啊”
吳豔麗一臉煩躁的衝著李悅說道。名義上李悅應該是吳豔麗的嫂子了。但是,這個吳豔麗從來就沒有給李悅嫂子該有的尊重。事實上,吳豔麗從來都沒看得起過李悅這個農村女大學生出身的嫂子。在王家,兩個媳婦。雖說王雲偉比他弟弟要大十來歲。但是,李悅在王家是非常沒有地位的。畢竟,一個是曾經手握實權的省會城市區長的閨女。一個是父母都是在裝修工地貼地板磚的農民工的女兒,靠女兒嫁給了王家。老兩口才透過王家的關係給辦了養老金,脫離了髒亂的工地,過上了相對安定的生活。加上李悅到現在都沒懷上,王家人現在別說不喜歡了。甚至都有些嫌棄她了。
事實上,吳豔麗這番話不止是吳豔麗的看法,而是差不多整個王家人的看法。吳豔麗從小生活優渥,雖說免不了官宦人家的勢利眼,但是倒不是真的刻薄。主要是,李悅和吳豔麗的婆婆對李悅有意見,無論是當面和背後都經常數落李悅。
在家裡頭,吳豔麗自然跟婆婆關係不錯。婆媳倆在一塊兒,大多時候閒著沒事兒就是不停的說李悅的短處。
越說,吳豔麗就是對李悅越是看不起,越是懶得搭理她。
近幾年,反腐深入到了基層,取得了卓越的成果。吳豔麗的父親雖說已經退了,但是還是反覆交代吳豔麗她們要低調,要節儉,不要鋪張浪費。所以,吳豔麗的生日宴會也是在家裡簡簡單單的跟家人過了,連個朋友都沒請。
而李悅竟然辦了這麼盛大的生日宴會,這讓吳豔麗心裡頭很不平衡。她一個區長的千金都乖乖在家窩著過生日了。李悅一個農民工的女兒也配這樣鋪張?簡直是沒了天理了。簡直是膽大包天。從古至今都沒這個理嘛。
即使說,以王家的財力,李悅辦這樣一個生日宴會,其實是合情合理的。其他家也都這樣。事實上,李悅這個生日宴會也不是主動提起來的。李悅有自知之明,知道婆家人不待見她。從來沒提過要求,婆家給的,她也是千恩萬謝。前幾天,李悅就跟王雲偉說了,簡單一點兒就行,這兩年經濟形勢不好,王家的企業其實也漸漸不是那麼好了。但是,王雲偉覺得那樣的話,顯得他很沒面子,堅持大辦,她也沒轍。
“豔麗,行了,你說什麼呢,過分了啊。你是不是喝了點酒啊。”
吳豔麗身邊一個貴婦也覺得吳豔麗的話有些過分了,伸手了拽了拽吳豔麗的胳膊。然後又衝著李悅說道,
“小悅,豔麗可能喝了點酒,你別跟她計較啊,別往心裡頭去。”
李悅站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正在下樓,但是臺階全沒了,不止是下樓的,上樓的也沒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不是,楊姐,你不知道,這農民啊,你就不能給他臉,你給他臉他就蹬鼻子上臉。就說,我們家那婚房裝修的時候吧,我覺得這農民工吧,挺辛苦的。我當時又是給他們送飲料,又是送水果的。還好言好語的伺候著,後來你們也知道,看把我那婚房給弄成啥了。你們也知道我被氣成啥了。後來,我先讓人修理了那裝修公司老總一頓,我自己又找了四個監理天天監工。天天盯著他們幹,讓他們返工了三次,合格了也得給我砸了重新返工。最好我還一毛錢都不給他們。看他們後來把活兒給我乾的多好,我罵著他們他們還得給我好臉。他們骨子裡就是賤。就眼前這女的,肯定遺傳了她爹孃的那種賤骨頭。要不然,也不會腆著臉嫁給了快跟他爹年紀差不多的我哥了。我要是給她好臉,她十有跟那些民工一樣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對了,好像她爹媽以前就是幹裝修的那種民工……真是個賤種……”
吳豔麗衝著身邊那個叫楊姐的貴婦說道。
那些個貴婦聽著吳豔麗嘴巴跟機關炮似的囉嗦了一大堆,聽的也是頭昏腦漲。不過,她們也都想到自己跟一些民工打交道時候的情景,似乎也覺得吳豔麗的話有那麼一些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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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些都是壞人,我爸媽從來不會那樣,你去打聽打聽我爸媽去幹過活的那些人家,有沒有誰說過我爸媽有半分不是,你去問問那些人家,我爸媽乾的活兒到底有沒有問題,你可以侮辱我,你不能侮辱我爸媽……我爸媽一輩子都沒做過虧心事……沒掙過虧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