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旭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劉清明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開始澎湃的情緒。
劉清明翻了翻孫望的儲物箱，找到一盒玉溪，抽出一根，遞給牛旭。
牛旭激動的看著劉清明說道，“東哥說您有時候不喜歡抽菸”
劉清明笑了笑，溫和的說道，“但是你也說了，是有時候，現在我想抽菸了。”
牛旭激動的雙手接過煙。劉清明在兜裡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打火機，嘴裡叼著煙，有些尷尬。牛旭趕忙從兜裡掏出打火機，給劉清明點上煙。
牛旭知道，給這位先生點菸的機會，怕是縱橫北非十幾年，連幾大國的駐軍都不敢輕易擅其鋒芒的東哥都不曾有過。
但是，牛旭也明白。這個機會其實還是沾的東哥的光。是東哥那一次次在屍山血海裡挺過來換來的。
“東哥說，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您知道他做的這些事。他說，他沒有給您丟臉。不管外面的人傳的他多麼壞，把他當成有奶就是孃的僱傭兵，還是當成恐怖分子。他可以拍著胸膛說一句，他對的起自己的祖國”
牛旭瞅著煙激動的說道，臉上一臉自豪。他是那些事情的親身參與者。雖然是在說東哥，但是，其實也是在說他自己。他是其中的一員。
“我知道，我都知道……”劉清明笑了起來，可是他也知道他笑得是多麼沉重。那些話說起來輕巧，這背後到底有多少壯士的鮮血和白骨，他並未親眼看到。他甚至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不曾知道他們是誰。
“北非有兩個小國已經打算把道教立為國教，最近一直在籌備，兩個月後舉行儀式，您要是能親自到場，我想東哥，一定，東哥……他很想讓您親自看看他的成績。”
牛旭哭的說不出來的話，
‘道士’之名遠播全世界。
外國大多數人不知道全真教龍門派是個什麼鬼東西，他們好歹知道華夏有種叫道士的神職人員。
從去年開始，‘道士’就與那些老牌傭兵組織比肩成為世界上最傭兵組織之一了。小東還被fbi列為世界十大通緝犯。
小東在國外千辛萬苦沒有把道教的教義傳播出來。反而因為橫行北非，打出了一個被稱之為‘道士’的組織。
劉清明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遙遠的西南方。
他曾經對小東說過，他希望有朝一日，無論是白人和黑人，都用筷子吃飯。過農曆節日。家家戶戶貼滿門神春聯。
小東一直在用的鮮血踐行著曾經他的一句戲言。
千辛萬苦傳教失敗之後，他用槍炮踐行出了一條非同尋常的道路。
不知道那群黑人信奉太上老君之後，會有多麼滑稽的表現。那道可道，非常道的模糊之語，連國內大多數人都搞不明白。那幫子黑人，估計也只能當咒語唸了。
劉清明笑了笑，他很想去看看舉行儀式時的滑稽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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