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望對於劉清明的關照,他也是記在心裡。這個在許多人有些頑固的老頭兒,或許並不是那麼可愛,甚至於可以說有點討厭。特別是,孫望對於公司的紀律、制度平日裡頭那種包公似的鐵面無私。可謂是油鹽不進,無論是給錢,還是那些年輕小姑娘有意無意的媚眼。
但是對於張熙瑤這個沒人管的晚輩,他卻無法對劉清明硬下心腸。
劉清明有些不忍心的看了看孫望,“老孫啊,你丫就老糊塗了,我明明就不需要你改什麼鳥考勤,你自己個傻愣愣的還改,不知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孫望差點一口氣沒提過來,給氣暈了過去。這小子丫的竟然還不承情?心裡暗暗的想道,你當我願意給你改啊,要是不改,你丫還工資呢,連毛都沒有了。不過想想,這小子以後被開除了也不用再違反紀律了也鬆了口氣。
不過這小子要是被開除了,幹啥呢?孫望又頭疼起來給這劉清明安排工作了。
“聽話啊,以後別改了”劉清明認真的說道。
“……”孫望怒氣衝衝的看了看劉清明,卻是嘆了口氣就離開了。
……
張少陽是跟劉清明同一批進公司的。他家世不怎麼好,但是知道努力,考上了國內的一流大學。畢業後,由於父母都已年邁,哥哥早已在大城市安家,卻因為嫂子的問題,對父母基本上不聞不問。他果斷留在家鄉照看父母,縣城工作不好找,大多數是低技術沒發展還工資低的小企業一線工作。當時張少陽都逼的差點去當普工了。
或許是上天憐惜他這份孝心,天成集團公司招聘把他招了進來。雖說沒有把他留在集團總部,而是把他分到了旗下的廣告公司。但是,他還是十分知道努力的。天成集團招聘的大多都是精英,張少陽的努力並未讓他出類拔萃。但是,他很滿意,底薪三千,雙休,逢年過節放假,而且各種福利可謂是令人羨慕。加上他的業務提成,他一月拿一萬塊錢都不成問題。
張少陽跟劉清明關係不錯。不為別的,張少陽第一個月工作,生活費比較少,電瓶車壞了,連修的錢都沒有。別人由於都是剛認識,沒啥人敢借給他錢。張少陽又不想像本來生活就艱難的爹媽要錢。搞的差點跑步上班。劉清明借給他了一些錢,還隔三差五請他這個上大學就節儉吃鹹菜吃的面黃肌瘦的有志青年吃頓大餐。
對於,頭個月劉清明對他照顧,張少陽是很感激的。
他常常勸劉清明努力點,而且他時不時還把他的業績分點給劉清明。不過,劉清明這傢伙每次都搞黃了。搞的他也是鬱悶的頭疼。
甚至懷疑,劉清明這小子不會是個二世祖來公司就為了泡妞吧。
不過憑著這幾個月的觀察,張少陽發現,這小子從穿著還是飲食,亦或者其他生活習慣來看,這小子跟他一樣,活脫脫一絲。除了跟副總孫望有點關係,孫望比較照顧他,也沒別的了。
“清明啊,我問明白了,是我們二科科長長錢剛搞的鬼,他對你很不滿。”
張少陽走到劉清明桌子前,坐到他跟前,低聲說道。他這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如果是他們科科長錢剛知道了,他肯定是要被穿小鞋的。不過,在他心裡,天大地大,義氣最大。他並不介意,別人發現他是跟劉清明站在一起的。
劉清明裂開嘴笑了笑,“錢剛嘛,他對我不滿不是一天兩天啦”
“你小子可別大意,別以為有孫總護著你就穩如泰山了。錢剛找了楊總,讓楊總直接遞給了周總,據說楊總遞上去的還有證據。是沈總改你考勤記錄的證據。這次搞不好連孫總也給坑了”張少陽皺了皺眉頭說道。
“放心吧,沒多大事,只當是錢剛放了個屁”劉清明無所謂的說道。
張少陽看見劉清明滿不在乎的樣子,鬱悶不已,說道,“你小子栽就栽在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了。你也不瞅瞅,這多大陣仗啊。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都在。你就是周天成的女婿,這次也得栽?”
劉清明臉色此時很奇怪。張少陽是個神算嗎?雖說他不是周天成的女婿,但是已經快了。而老婆,就是這個周怡如。雖說他極其不願意,但是,奈不住那個整天為這個國家操碎了心的師侄的苦勸。
跟張少陽閒扯了幾句,張少陽就憂心忡忡的無奈離去。他知道,他也沒轍了。只能等劉清明被開除了,再幫他介紹個好工作了。他在跑業務的過程中已經積累不少人脈了。已經幫同村的幾個發小找了工作了,在村裡頭他這個大學生兼天成集團業務員已經算是個人物了。
“喂,是小雜毛嗎?”劉清明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京城,某座深山裡。煙霧繚繞,山清水秀。這裡曾經是個有名的景點,不過建國後漸漸的就很少人來了。不是別的,是這地兒總是鬼打牆。跑到這兒,不管怎麼搞,都得原地踏步。雖說不傷人,有時候能把人嚇個半死。前些日子某個網上有名的大膽兒,來這兒探險,最後竟然被嚇的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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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頭發和鬍子都發白的,牙齒都快掉完的老道士正在給一群西裝革履的傢伙們講課。
這幫傢伙有佛、道、巫等等各種亂七八糟的協會會長,甚至還有幾個洋鬼子。還有宗教委相關各部門的大員門。
這些平日裡頭在各個領域都是跺跺腳顫三顫的傢伙們一個個拿著小本本恭恭敬敬的記著筆記。老道士突然面色一變,下面這些聽課的傢伙們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
阿嚏~~~阿嚏~~
老道士打了兩個噴嚏,下面的的人才算送了口氣。原來道長不是生氣了,是打個噴嚏而已。只見老道士皺了皺眉頭,“奶奶的,哪個狗日的罵老道呢”
突然之間,一個小道童急衝衝的拿著電話衝了過來,“師祖,師祖,電……電話”
老道士一臉寒霜,大聲喝道,“幹嘛呢,沒看到給領導們講課呢。聽沒聽說過破家的縣令,滅門的令尹們。沒看到底下這幫狗官們最小的官兒都比令尹大啊,把你滅門了啊?”
那群拿著小本本做筆記的傢伙們一個個滿頭的黑線。領導?哪個是領導啊?才你這老雜毛跟前,有人敢稱領導嗎?要是領導還拿著小本本小心翼翼的聽你這老王八蛋講什麼啊?不過,聽到後面,那群傢伙們一個個又是緊閉嘴巴,一個個誰也不敢說什麼了。
破家的縣令,滅門的令尹?這種封建社會的東西哪能適用於現在啊。
而且,他們這些管宗教的傢伙們跟縣令和令尹扯個毛關係啊。雖說,他們的級別在哪擺著呢。但是跟那些個縣令啊、令尹的扯什麼關係啊。倒是有幾個家裡的晚輩當個縣長什麼的卻是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查查,哪個狗日的乾魚肉百姓的事了,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糾正過來。不然,讓臺上這老王八蛋知道了,誰能擋得住他的雷霆之怒。
“師……祖,上面顯示是必接?”小道士諾諾的說道。
老道士皺了皺眉頭,他電話裡必接的號碼是有幾個。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必接你還不接,跑這麼遠送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