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劉先生,您叫劉清明?”
楊修結結巴巴的問道。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滿不是味的。剛才還以為人家是騙子,還說要找幾個人讓他漲漲眼。現在人家很有可能在跟前。
他快恨死蔣峰了,什麼狗日的玩意兒啊。害死他了。
他心裡很明白,要是這個姓劉的不高興了,蔣天明肯定會像扔擦屁股紙似的把他更扔的遠遠的。甭管是什麼原因,即使是他的兒子惹的貨。他也不會念半點舊情的。
“別緊張,我姓劉,但我並不是劉清明”
劉清明拍了拍楊修的肩膀。
事實上蔣天明認識劉清明這些年,他都不知道劉清明究竟是誰,叫什麼。更何況是他的秘書楊修呢。如果不是蔣天明視楊修為心腹,什麼事都不瞞著他。他恐怕連見劉清明的資格都沒有。
楊修滿頭的霧水。他不是劉清明,但他還是姓劉,總歸是有關係的。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劉清明呢?剛剛才打過的電話而已。
他從蔣天明這裡隱隱知道,這個年輕人討厭仗勢欺人的人。喜歡清官,喜歡那種毫無私心踏踏實實為人民服務的人。他平日裡官聲也挺不錯的,無償獻血捐款這都是小事,希望小學也沒少建。很少玩弄權術,雖然藉著蔣天明的勢謀取了不少私利。但是,除了你死我活的敵人,總體沒坑過無辜的老百姓。反倒打著何天明的旗號做了不少惠民的事。
只是,這回怕是撞到槍口上了吧。
‘噗嗤’
張熙瑤忍不住笑了出來。劉清明竟然說自個不是劉清明,難不成剛才吹牛被戳踹心裡煩悶憋傻了。這倆人看起來應該跟他是不太熟的朋友。她也搞不清楚他們打什麼啞謎,不過今天晚上劉清明讓他尷尬的鬱悶,劉清明剛才的表現卻是把她逗笑了,心裡的鬱悶也散了去。
“你笑啥呢”劉清明皺了皺眉頭。
“沒事,沒事……”張熙瑤還是忍不住笑,衝蔣天明他們說,“你們別介意啊,這小子今晚吹牛吹傻了,這會兒精神不太正常?”
吹牛吹傻了?精神不正常?
楊修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正嚇得五體不附,突然聽到這話。想笑又不敢笑,心裡又怕的要死。臉上的表情著實奇怪。
蔣天明喜怒不怎麼形於色的老臉上肌肉佈滿了黑線。不過他還是蠻理智的,知道這個女孩兒跟劉先生似乎關係匪淺。馬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幾個挺熟的,經常這麼開玩笑”
“你先去那邊等會兒,我跟天明他倆有點悄悄話”劉清明琢磨著,有些事讓張熙瑤聽了去,都是麻煩,就衝她說道。
張熙瑤秀目一蹙,衝劉清明說道,“我去,我還不高興聽呢,三個男人的悄悄話,你們真有意思。嘿嘿”
張熙瑤他們互相打了個招呼,她就朝著走廊的邊緣走去。
劉清明皺了皺眉頭,衝楊修說道,“我想你心裡也應該明白,你們手裡的權力是為老百姓謀福利的。不是給某個領導的孩子作威作福用的。用不用找幾個人給你們漲漲記性?”
說完,劉清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蔣天明。蔣天明嚇得身上猛的一顫,兩腿開始哆嗦。這是質疑的眼神,雖然他不明白劉清明為什麼這麼說。但是,這種質疑讓他有種這麼多年心血毀於一旦的感覺。
他在這個小縣城甘心當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為的是什麼?
伺候好他,他現在對他產生了質疑。
給某個領導的孩子作威作福?找幾個人漲漲記性?
楊修卻是兩腿發軟。如果不是此時此刻在公眾場合,他都有種跪下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