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川低頭,發覺是一份親子鑑定報告,臉色微變。
“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看下去,面無表情地問霍以安。
他似乎錯估了霍以安的目的,不是為許婧那點兒股份來的,而是為了另一件事。
霍以安端著咖啡,輕抿了一口,嘴角綻放出笑容。“許寧川,你知道的不是嗎?”
“這種捉迷藏的把戲,我沒時間奉陪,我只是想說許婧手上的股份,是不是轉讓到你手裡了?”許寧川推開那份鑑定報告,臉色鐵青地問。
不用看結果,他也猜測到了鑑定的結果,否則這個男人不會找上門。
“沒有。”霍以安搖頭。
跟許寧川的刻意忽視許婧不同,他調查許寧川以及他的親人,許婧自然是其中一員。
許婧迫於邵晨明的威脅必須將他從戒毒所弄出來,但是又沒有那麼多錢,唯一的辦法就是轉讓手裡的股份。
這些年來許氏的股份大熱,折現自然不是一筆小數目。
許婧也不是傻瓜,這種事情,自然是要選擇一個最合理的價格,否則虧的不就是她?
也因而,她那邊的動靜頗為高調,他才順便查到。
許寧川聽到霍以安說沒有,眼神凌厲地望過去。“那麼今天的談話結束了,感謝霍先生的告知。”
他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跟許寧川手裡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相比,顯然少之又少。
許婧賣或者不賣,並不會動搖到許寧川的根本,既然許婧不是傻子,就也知道有股份在手裡她的分紅也會很可觀。
可她貿貿然要賣掉股份,後面的用意就讓人深思。
“許寧川,你變臉真快。”霍以安坐在原地不為所動。
他有些驚歎,兩人的性格跟小時候一樣,完全不同。
當然那個時候只有兩三歲的他是完全沒有記憶的,這些事自然是霍老太太告訴他的。
“霍先生是聽不懂我的話?”許寧川沒有否認。
一直微笑著的霍以安站起來,卻沒有如許寧川的願離開,反而是繞過茶几,站在他的面前。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許寧川冷峻,而霍以安穩重。
這種氣質,是在部隊摸爬滾打十幾年間練出來的,而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達到的。
“你在逃避什麼?許寧川,難道你膽子就那麼小,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霍以安捏著那份報告,目光帶著逼迫。
“沒興趣。”許寧川不屑地回答。
這種二十幾年之後認親的橋段,未免太可笑,以為這是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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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興趣,那你可想過媽現在就在家裡等著你?”霍以安的語氣變重了,目光犀利地看著許寧川。
聽到他說媽,許寧川笑了。
“那是你媽,霍先生,不要扯到我頭上。”
下一刻,霍以安變臉,揪著許寧川的衣領,手上青筋突現。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對許寧川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是這種羞辱,卻讓他憤怒。
“霍以安,你別得寸進尺!”說著,許寧川的腿飛快地朝著霍以安的下盤掃過去。
活到這個年紀,還是第一個人敢這樣提著他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