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還有一個牌位在許家,有時候老太太想他了,就會對著他的牌位念念叨叨。
但這一次她確實要求他們跪在許建國的牌位面前。
“媽,這裡面或許有些誤會,我不認為我跟許婧真的會發生什麼,眼見的不一定是真的。”許寧川皺著眉。
他不是不願意給許建國的牌位跪下,而是不願意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妖氣跪下。
“有什麼誤會?兩個人什麼都沒穿,這是誤會?還有你床單上的落紅,是誤會?”許老太太扭曲了一張臉,聲音被吼得震天響。
“還有你,許婧,大半夜的你跑去你哥的房間做什麼?掖什麼被子,他一個快三十的大男人,難不成會踢被子?”
“還有,你幾歲了,不知道跟他男女有別,需要一些避諱嗎?”老太太說得生氣,一把抓了桌子上的茶壺猛地摔出去。
“哐當”一聲,茶壺打在許寧川和許婧的中間,碎片破了一地,裡面的水也溢位在地毯上。
許老太太的憤怒超乎許婧的想象,她以為她頂多是對她惡言相向,沒想到已經快要升級為動手了。
“媽,我只是好意,哥昨晚喝醉酒了,我哪裡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許老太太抓住許婧話裡的一個重點,她的目光倏地一下射向許寧川。
“你昨晚喝酒了?還喝醉了?”
許寧川皺著眉嗯了一聲。
“你這個混賬,你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你妹妹也是你能汙染的?你不是心心念念趙薇妍嗎?怎麼對你妹妹下得了手?”
耳邊除了許老太太的怒罵聲,就是許婧小聲啜泣,嗚嗚哭泣的聲音。
許寧川沒回答老太太的話,他在想後面發生的事。
回到許家,張姨和許婧的話,他還隱約記得。
他突然抬起頭:“我房間的門明明反鎖著的,許婧你為什麼能進來?”
許婧一愣,她扣著兩側的衣襬,對於這個說法,她搖頭否認。
“我去的時候門沒有鎖,否則我怎麼進得去?”
許寧川冷笑,這個說法不成立,他睡覺前一定會將門反鎖,張姨離開之後,他還特地去檢查了一遍。
“是嗎?”
“對。”許婧肯定地說。
“可是我不信。”許寧川的聲音,比她更堅定。
許婧臉一白,頓時含著哭腔,憤怒的語氣。
“哥你是指我故意進去引誘你,然後發生後面的一系列事情嗎?你到底多討厭我,以至於不惜將這些髒水潑到我的頭上?”許婧提高聲音,憤怒地指控。
她的這一聲,瞬間將罪名撇清,而因為生氣說不出話的許老太太恍然回神。
對啊,做錯事的是寧川,雖然婧婧因為失誤跑進去。
她嚯的一下站起來,指著許寧川的鼻子:“怎麼,敢做不敢當,把過錯全都推到你妹妹身上了?”
許寧川冷笑,“敢做不敢當?做沒做過,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查清楚呢,媽你不需要急著將罪名安在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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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假一天的張姨,才回到家,又被許寧川的一通電話叫了回去。
客廳裡的氣氛彷彿被炸藥點燃,在許家工作了五年,她還是第一次看許老太太撒潑怒罵的樣子。
“老太太,少爺,小姐,有什麼事嗎?”張姨怯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