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呈忠抿了抿唇,“真是流年不利,根本就不該回桐城,看看這都變成什麼了!”
語氣帶著一絲埋怨,因為這項提議,一開始是由趙母反覆勸說了,最後才一致同意的。
此刻,趙母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哭喪著臉:“我哪裡知道會發生這些?我不也是為了妍妍和彤彤好,才讓妍妍回來的?你現在光會在這裡指責我,也不想想當年若不是你拆散他們,今天完全是不一樣的光景。”
老話重提,而趙呈忠最怕的就是妻子唸叨這個。
而他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
他站起來,甩袖,拉長著臉說:“這話你說了一次又一次,還不嫌煩,現在的關鍵不是追究當年。”
趙母接話:“我還不知道當務之急是妍妍的傷勢和記憶麼!”
被她搶了先,趙呈忠說不出話,黑著臉轉身。
見他要出去,趙母忙問:“你這是去哪裡?還真的生氣了?”
那邊傳來趙呈忠悶悶的聲音:“出去抽根菸,管家婆,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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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母遣退了許寧川找的看護,一切自己親自上手。
夜深了,她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熱水,給趙薇妍擦身體。
回來的時候,看到椅子上放著一杯黑皮封面的筆記本,一愣。。
她把盆放下,好奇地將筆記本拿了起來,看到第一頁那裡什麼都沒有寫,連個名字都沒有。
“妍妍,這裡怎麼有個筆記本啊?我看還有厚厚的日記呢。”
趙母也知道這是私人的東西,因而沒有什麼探究的想法。
很快她想到之前在這裡的許寧川,驚訝地想這難道是他的?
這下,趙母就更不好去碰了。
“媽,什麼日記?”趙薇妍疑惑地問,眯著眼睛,想看一看。
但是她現在基本上是個瞎子,無法看清,這才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很可笑。
趙薇妍的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失落,想起醫生的話。
“真的只要將腦袋裡的淤血取掉,就可以恢復視力了嗎?”趙薇妍握著趙母的手,不安地問。
她再怎麼,也不可能不關心自己的眼睛,她才二十幾歲,未來還有好幾十年。
如果一直這樣失眠,根本無法想象會如何。
趙母聽出她話裡的擔憂,拍了拍她的手,肯定地說:“你放心,醫生沒有完全把握的話,肯定不敢隨便說這種話。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多休息,別傷神,配合醫生的治療。”
“哦。”
趙母的視線在筆記本上晃了一下,又將乾的毛巾扔進臉盆裡浸溼,一邊將趙薇妍的手拿了出來,一邊擦。
“我估計這筆記本是許寧川的,不知道許寧川怎麼將它放在這裡。他明天應該還會過來,到時候還給他。”
趙薇妍縮了縮手,感覺趙母將自己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雖然是母親,但是成年之後,就鮮少坦誠了。
因而有些不好意思。“媽,別的地方就不用擦啦。”
趙母呵呵一笑:“大姑娘不好意思呢?咱們趙家還沒敗落的時候,我們不還經常一起泡溫泉的麼?那時候你也不見得這麼害羞。你是我女兒,我是你媽,又不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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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這麼一說,趙薇妍也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因而點點頭。
她不動聲色地問趙母:“媽,你老在提許寧川,他是誰啊?就是剛才救我的那個男的嗎?”
趙母忙得不可開交,怕趙薇妍凍到,一擦完就給她蓋上厚厚的被子。“對啊,就是他。”
語氣有點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