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這個東西?我沒見過。”老太太愣愣地自言自語,翻開看。
“胸痛,部位較為集中於左胸前乳及乳下,每次大概持續三分鐘,部位不時發生變化,心前區多有壓痛點。”
而最後,醫生的說明裡面,表明心電圖檢測的結果是心肌梗塞。
許老太太拿著病例,腳步踉蹌。
她走到許婧的房間門口,使勁拍門。“婧婧,你睡覺了嗎?我有事找你。”
許婧睡得迷迷糊糊的起來,出來的時候眼皮子還黏在一起,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媽,大晚上你怎麼沒睡覺?”
老太太也不管她睡了沒睡,火燒火燎地將病歷本遞過去,“你看看這是什麼?這上面的意思,是你爸爸得了心肌梗塞嗎?”
許婧的瞌睡蟲被嚇跑,睜開眼睛,低頭接過病例。
“這是我在雜物間裡找到的,沒想到竟然被我翻出這個來。你爸有心肌梗塞?他那個時候是去做了檢查,但是回來後什麼都沒說啊!後來你爸就這麼走了,主治醫生也沒提及他這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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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建國的墓地在郊外的墓園,後來許寧川發家之後,給他找了一塊更好的墓地。
十二月的天,許老太太穿的一身黑,眼眶微紅。
拜祭的過程不復雜也不長,大部分都是老太太在說話,許寧川和許婧則是沉默地站在後面。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
許寧川明顯感覺老太太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回去的路上,因為跟許建國已經訴說了一些心事,許老太太的臉色頓時露出一絲憤怒的表情。
“寧川,你去查一查你爸的主治醫生,叫什麼邵醫生是吧?我昨天才發現,你爸死前已經診斷出心肌梗塞了,但是那個邵醫生一句都沒提。”
老太太抓著安全帶,指尖泛白。
說完,她低頭將包裡的病例拿出來,讓許寧川不用急著開車。
泛黃的紙上寫著檢驗報告,以及一些藥物單。
許寧川抿著唇,接過病例,越看,表情越冷。
在趙呈忠找上門之前一刻,父親才診斷出心肌梗塞,再加上趙呈忠的打擊——
“媽,我知道了。”許寧川放下病例,臉色陰沉。
邵醫生,連基本的告知都沒有,當得哪門子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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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為什麼隱瞞家屬這個事實?
肯定是有人背後使壞,才讓醫生敗壞醫德,將他們一家人牢牢地玩弄於股掌之間。
當初許寧川不過是一個學生,不要說隻手遮天,就是跟醫生多說一句,人家一個輕蔑的眼神都掃過來,他都必須忍著。
而他也非醫學生,又怎麼知道許建國的去世,還有別的因素在?
就算許建國是因為趙呈忠的羞辱而造成了他的死亡,那醫生也有義務告知心肌梗塞的事情。
要找到一個大醫院的醫生,並不難。
很快許寧川就得到了答案,那個人在五年之內,已經升級為了主任。
他今天親自上門,沒想到那個邵醫生,沒有來上班!
許寧川冷著臉離開邵醫生的辦公室,乘著電梯下去,在一樓的大廳裡,跟陪著褚老一起來醫院的褚景煜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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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景煜的身邊跟著司機小張,他也一眼看到了許寧川,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抿著唇,挺直腰桿,狐假虎威地衝著許寧川走過來。
小傢伙只有許寧川的大腿高,仰著頭,笑容帶著一些惡意。
“嗨嘍,許寧川!”
這是迄今為止,褚景煜第一次這麼友好地跟許寧川打招呼。
小傢伙面板白白,幾天不見,竟然去電了一個頭發,表情怎麼看都是來嘚瑟的。
他不客氣叫許寧川的名字,讓後者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