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道不輕，或許是心中有氣，更是將氣直接撒到了趙薇妍身上，下意識出手的時候就重了。
一陣清脆的巴掌聲在四人間傳開，趙薇妍猛地咬著牙根。
她的眼睛只看著自己的鞋面，心裡一陣陣崩潰。
許婧不再糾結她名字的事了，沒想到，卻又來了一個喬蝶錦。
趙薇妍彎了彎腰，將許婧放在地上。
“這不是薇……”
“小錦。”許寧川突然叫了她一句，喬蝶錦茫然地點了點頭，卻將自己剛要出口的話給忘記了。
許寧川鬆開她的手，瞥了許婧一眼。
“許婧似乎受了傷，我過去看看。”
喬蝶錦也跟上，趙薇妍察覺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就在自己的身後。
她的脊背僵硬地直挺著，眼睛無神地看著電梯門。
為什麼還沒來？
“喬蝶錦？”
“你叫什麼？以後叫小錦大嫂。”許寧川冷冷看著許婧，一句大嫂，讓在場的三個女人都呆住了。
大嫂……
趙薇妍死死盯著地板，兩個字像詛咒一樣，在耳邊迴盪。
盪到她的眼淚不知何時掉下，她都不知道。
他們一起走過五年，甚至帶著喬蝶錦去見了他的家人，叫大嫂，本來是合情合理的，不對嗎？
為什麼心口還是一陣陣抽痛？
喬蝶錦的眼眶也有點紅，卻是因為激動，趙薇妍可以想象。
可是唯一失控的，卻是許婧。
許婧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的哥哥，尖聲道：“叫大嫂？我跟媽都不認同的大嫂，怎麼可能會叫她？哥，你是真的被她迷住了是不是？”
趙薇妍從許婧的話中聽出一絲不對勁。
許婧，似乎並不認同喬蝶錦的地位，甚至許家的老太太也不認同。
而原本露出笑容的喬蝶錦，也因為許婧的一句話頓時笑容全無。
“許小姐，還要送你去醫院嗎？”趙薇妍壓著嗓音，低聲問。
許婧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聽到這句話直接吼了回去。
“去去去，去個毛線？你要去就去個夠吧。”
她等著留下來磋磨喬蝶錦，又或者是許寧川。
趙薇妍聞言，匆匆道：“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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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趙薇妍從包裡抽出一疊現金塞到許婧手中。
不敢看她是什麼反應，趙薇妍飛快地將電梯的門關上，外面的三張臉頓時消失在她面前。
喬小姐，希望不要點到她的名字，趙薇妍只剩下這份祈禱。
——
回到住處，楚喬喬在看電視，隨意看了她一眼，對趙薇妍說：“你終於回來了？對了，你的包裹到了，我給你簽收了，放在房間裡，你看看有沒有少什麼。”
趙薇妍失魂落魄地走了進去，沒什麼貴重的物品，都是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而已。
她將包放下，拉開行李箱的拉鍊，將裡面的衣服都拿了出來。
楚喬喬走到房間，“呀，一個沒注意，竟然被你收拾得這麼整齊，你這叫我怎麼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