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沒有酒,倒的是花生奶。
林母臉上沒有笑意。
她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蔣冼,而是為了她可憐的女兒。
想到大年三十,林雪珍懷著孕,一個人在異鄉孤苦伶仃的樣子,林母忍不住抹了把淚。
蔣冼吃著跟林雪珍有五分相似的菜色的味道,兩行淚終於無聲的滑落下來。
他是該振作了。
幾個月過去了,沒有林雪珍的訊息。
他安慰自己,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蔣冼最近天天在關注著走失婦女的訊息。
只要看到哪個孕婦跟家人失聯,他就比誰都還要關心。
錢財也一筆筆的捐了出去,去幫助那些他看到了,需要幫助的人。
蔣冼希望,雪珍在異鄉,也有人幫助她。
一頓團年飯,少了一個人,吃得沒滋沒味。
洗了碗,收拾幹淨,林父林母就離去了。
離去之前,林父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拍了拍蔣冼的肩,無言離去。
蔣冼目送著兩老離開,漫無目的在小區裡轉。
錢萱迎面走來,親熱的喊著:“冼哥!”
話音落,蔣冼一拳打了過去。
他從小在蔣父的棍棒下長大,深知拳頭的厲害,也知道打人,哪裡最痛。
鼻子是脆弱的地方。
他突然出拳,又兇又狠。
錢萱被打蒙了,鼻血洶勇而出。
鼻血滴在她白色的棉衣外套上,如梅花般暈染開來。
錢萱反應過來,發出尖叫聲。
蔣冼沉默著又給了一拳,這一拳打在下腹。
錢萱痛得捧腹蹲下。
“蔣冼,你瘋了!蔣冼,你住手,我是錢萱!”
“打的就是你!你不是說愛我嗎?好啊,我給你愛我的機會。以後每天你讓我暴打一頓,我就跟你結婚。不過,結婚之後,別的愛好我沒有,打女人,就是我的愛好!”
蔣冼抬腳踢過去。
錢萱被踢得倒在地上。
蔣冼腳踩在了她的小腹上,笑得很殘忍:“怎麼?怕了?你不是很喜歡我嗎?以後,嫁給我,讓我每天都這樣打你好不好?”
他這話問得溫柔,可是聽在錢萱耳朵裡,卻覺得蔣冼瘋了。
沒想到文質彬彬的外表下,蔣冼的身體裡住著這樣一個狠戾的魔鬼。
蔣冼繼續踢過去。
“怎麼了?不叫了呀?繼續叫啊!”
錢萱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被踢斷了。
“救命,快救命!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