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城捏了一下她受傷的手指,於皎皎吃痛叫了一聲:“哎呀!”
顧森城的臉色沉得要滴下雨來:“怎麼受傷的?給爺爺撿花瓶受的傷?”
一個區區花瓶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
於皎皎忙擺手道:“不是這個原因,我今天拿劍不小心割傷的。”
顧森城神情有一些疑惑:“劍?”
於皎皎道:“對啊,就是阿城你小時舞過的那把劍!”
顧森城彷彿想起什麼似的。
他起身,道:“你等我一下。”
於皎皎乖巧的應了一聲:“好!”
臭阿城,剛剛捏她的手指是故意的吧,好痛呢。
因為怕顧老太太他們擔心,於皎皎都沒有給他們看到呢。
阿城,是怎麼看到的?
顧老太太還沒回屋呢,見顧森城去而複返,忙問:“森城,是忘記什麼了嗎?”
顧森城沉聲道:“是忘記了一樣東西。”
他走得很快,進了書房,找到了那把劍,拿著劍就走了出去。
顧老太太問:“你拿劍給皎皎嗎?皎皎舞得很好看呢!”
顧森城腳步頓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劍柄上染上了血跡,已然幹涸,是誰的,不言而喻。
他心裡一團怒火在燃燒。
手指割傷得這麼厲害,居然還舞劍!這丫頭,不是嬌氣得很的嗎?不是摔痛了膝蓋都會眼淚汪汪的嗎?
顧老太太疑惑的問:“森城是不是不高興?難道跟皎皎吵架了?不應該呀?”
平姨恭敬的答道:“老太太,您別多想。小夫妻有點摩擦也很正常的。”
顧森城回來得很快,車門他是沒關的。
於皎皎欣喜道:“阿城,你怎麼把劍拿回來了?”
顧森城沒答話,沉著臉,將劍用腳一踩,再用力一折,啪,劍身一折為二,斷了!
顧森城將劍就這樣隨意往門口一扔,上了車,發動著車子開了起來。
老宅守門的傭人看到這一幕,哆嗦了一下,將這情況彙報給了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更是奇怪了,孫子發的什麼瘋?好好的將劍折斷做什麼?
看樣子,得下次再問問皎丫頭了。
於皎皎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她生氣了:“阿城,你發什麼瘋!停車!我要下去!”
顧森城猛踩剎車,於皎皎解開安全帶就沖了回去,將那劍撿了起來。
她眼裡有一些難過。
她對物沒有很特別的依賴和感情,除非有著特別的紀念意義。
這把劍,對她來說已經是不同的了。
因為這是阿城小時用過的,而她今天也拿著它,舞了一場劍給顧老太太看。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小小的阿城,似乎在某個空間裡彙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