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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皎皎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從善如流的喚了一聲:“哎,紀元哥。”
只是這個名字,怎麼覺得有一些熟悉呢,彷彿不久前在哪裡曾經聽過似的。
“紀元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於皎皎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當年朱紀元走的時候她還小,他走得也過於匆忙。然後她沒過兩年也回了錦城,兩人就斷了聯系。其實當初她也埋怨過的,為什麼就不打一個電話,也不寫信過來。虧她當年還天天像個跟屁蟲一樣每天跟在他的後面。
朱紀元也是跟著奶奶長大的。
據人說,他是被人撿來的,沒人要的野孩子。
再加上,朱紀元長得好看,但性子野,桀驁不訓,從小經常被人欺負。
直到十歲那裡,他將一個人打進了醫院,那不像十歲孩子的兇猛眼神,嚇住了想再欺負他的人。慢慢的,別人最多說他幾句,沒有人再敢出手。雖然當年朱奶奶是賠了一些錢的。那家人雖然不依不饒,可是一個老人家帶個半大孩子,能怎麼樣呢。再說了,他們的孩子也是理虧的。
於奶奶和朱奶奶住在那種老式的四合院裡。
四家人共一個院子。另外兩家人有錢,搬出去了,就剩下他們兩家了。
於奶奶真心疼愛他,每做了什麼好吃的,就會叫她端一碗送過去。
朱紀元比她大六歲。
據說,六歲的他看到還在襁褓裡的於皎皎時,來了一句:“奶奶,我喜歡這個妹妹。將來我要娶她做媳婦。”
老人們都笑了,童言無忌嘛,誰會把孩子的話當真。
後來於皎皎一歲一個月時剛學會走路,說的第一句完整的句子是:“臍圓哥哥,等等我。”
可以說,於皎皎八歲之前的所有記憶,除了奶奶,就是朱紀元了。
於皎皎記得有一天剛放學回來,就看到朱紀元穿了一套湛藍色的西裝外套,很合體。裡面配的是白色襯衫,還像小紳士一般打著領結。
這樣的朱紀元看起來,就像有錢人家的王子。
幾個保鏢一樣的黑衣人圍著他,開啟了車門,讓他上車。
於皎皎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她喚道:“臍圓哥?”
“少爺,上車。如果你今天不上車,那麼老爺就視你放棄了。以後你們就再也沒有關系。”
朱紀元走了過來。
十四歲的少年瘦且高。他的右臉頰處有條淡淡的疤痕,是打架受傷所致,並不礙眼,反而給他增加了危險的誘惑之美。
“小腳丫,你等著我。我會回來的。”
可是這一去,就是十六年了。
算起來,他們十六年沒有見面了。
當年於皎皎還是會天天念著他,念著她的臍圓哥哥。
那個就算被人圍毆,打得一臉血跡,卻死死將她護在身下的臍圓哥,還對她笑得一臉燦爛:“小腳丫,別哭,我沒事。”
只是等的時間久了,他被於皎皎一直往記憶的角落裡放,越放越深,最後,她都幾乎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只是,再次見到朱紀元,見到他招牌式的笑容,於皎皎發現,原來兒時的記憶還是那麼鮮活,這個人,還是她的臍圓哥,讓她倍感親切。
“我還好。你呢?”朱紀元的目光一直盯著她,沒捨得移開。
終於見到他的女孩了,長這麼大了,長得如想像中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