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於恆山一家子的臉色沒了往日的熱絡。
他們坐在客廳裡喝茶。於皎皎禮貌的跟所有人打了聲招呼。
於恆山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吳霞笑得有一些虛偽:“皎皎啊,怎麼不去上班,現在過來有什麼事啊?”
堂姐於曉菲的語氣不無嘲諷:“媽,她上什麼班?不過就是一個獸醫。於皎皎,你學什麼不好?學動物醫學,將來當個獸醫?呵呵,動物醫生,不就是獸醫?天天摸那些阿貓阿狗的,小心得狂犬病。”
那語氣說得好像他家的寵物難道就沒有看過獸醫一樣。
於皎皎一雙清澈而明亮眼睛看向於曉菲。就算她再後知後覺,也明白,牆倒眾人推。大伯家這是怕她們借錢來了,先發制人。
可是都是親戚,她還不想面上鬧得難堪。再說了,她們今天來,本來就是想開口跟大伯借一大筆錢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子上不好鬧得難看。
於恆山此時彷彿剛神遊回來,招呼道:“弟妹,皎皎,還站著坐什麼,快坐下來喝茶。”
於皎皎笑眯眯的擺了擺手,看了眼開不了口的母親,直接說道:“大伯,你也知道我爸現在被關了起來,我們哪裡有心情喝茶。我是想問問大伯能不能先借點錢給我們。等我爸爸出來,我們賣房子賣公司,都會將錢還給你。”
於恆山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上好的紅茶濺了出來:“皎皎啊,你真是個小丫頭不懂啊。你爸欠的三千多萬,我們哪裡拿得出來。那就是個無底洞啊。我沒錢,我這一大家子要養。”
從一來大伯家的態度,於皎皎覺得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大伯最近幾年因為賺的錢多了,跟他們是越發生分了。生怕他們家沾了他的光。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還真不想開這個口。
易國秀眼淚水馬上掉了下來:“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啊?恆峰好歹也是你的親弟弟啊!你就忍心他坐牢嗎?你就忍心看著你的侄子侄女們流落街頭嗎?”
吳霞也不笑了。她翹起二郎腿,轉著手上的戒指,吹了吹:“弟妹,你這句話就不對了。說得好像我們恆山跟你有一腿似的。是你的女兒,又不是他的女兒,我們有義務要幫你嗎?”
於皎皎拉了拉易國秀,示意她別再爭了。
她的臉上笑意仍然不變:“大伯,大伯母,沒事,大家都難,我們能理解。我爸在十五年前借了兩百萬給你們。你把這錢還給我們就行了。多的一分錢我都不要!”她說出的話擲地有聲,可見傲骨。
於恆山房地産投資的第一桶金,還是借的於恆峰的兩百萬。十五年前的兩百萬,放到現在,是什麼價位?於恆峰厚道,因為沒缺錢,一直沒有要他們還。
於恆山變了臉色,重重的一拍桌子:“國秀,你是怎麼教孩子的?這樣的話也虧你們說得出來!你什麼時候借了我兩百萬?口說無憑,你拿借據出來!”
大伯母吳霞也陰陽怪氣的說:“就是,國秀啊,不是嫂子說你,你是想錢想瘋了吧?我們什麼時候借你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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