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大著膽子走到了顧森城的旁邊,還沒有靠近,就傳來一道冷厲的呵斥聲:“滾!”
劉雄博剛從身邊美人兒的胸部裡抬起頭來,聞言一看差點嚇尿了:“還不下去!沒眼色的東西。顧總也是你們能近身的嗎?”
他賠著笑:“顧總,不好意思,剛剛小美是新來的,不懂事。我這就叫經理給她開了。”
顧森城不置可否,端起旁邊的酒杯淺淺抿了一口,薄唇染上了濕意,緋紅又迷人。男人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劉雄博無法否認,就連他這個大男人,有時看到顧森城都會失了神。
顧森城坐在包廂的角落裡,卻無人能夠忽視他的存在。李展將合同接了過去,劉雄博一喜,這是成了?
然而下一瞬,他的眼睛暴突,嘴角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神情怪異又恐怖。
因為,顧森城接過李展遞過來的合同,當著劉雄博的面,二話不說的將手裡的合同撕成兩半,摔在了劉雄博的臉上,連句解釋都沒有,直接起身往外走。
劉雄博癱倒在地。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他?雖然他知道顧森城做事情喜怒不形於色,也無人能揣測到他行事的緣由,可是連一句不能合作的理由都不說,就將合同撕了,他該找誰哭訴去?
“李展,你回公司後罰薪一個月。什麼人都找來給我見,你是過得太安逸了是吧?”顧森城說完,李展急忙擦了下額頭的汗,連句解釋也不敢:“顧總,對不起,是我的錯。”
“還有,將那丫頭的資料查出來給我,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見到。”
李展茫然的抬頭:“哪個丫頭?”一對上自家老總含怒的眼神,李展心頭一顫,後知後覺的想起,那丫頭,不就是外邊被推倒的女孩,劉雄博口中於易燈具的大女兒。
他低下頭應是的時候,心頭起了驚濤駭浪。難不成包廂裡老總對著劉雄博突如其來的怒火都是為了那小丫頭?
於皎皎在踏入於家別墅的時候,拍了拍臉頰,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媽,星寒,我回來了。”
“咦,你們怎麼還沒吃飯啊?不是說了不等我的嗎?”於皎皎看著桌子上未動的飯菜,故作輕松的說道。易國秀哪裡不知道於皎皎去幹什麼了,此時見女兒回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皎皎,你這丫頭!怎麼可以這樣。就算要求人,也該我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男人……”易國秀看了眼還有一些懵懂的於星寒,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於皎皎洗了手坐了下來,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餓壞她了。
易國秀的臉上出現慈愛又心疼的神情:“你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
都怪他們,貪什麼貪,踏踏實實的賺錢,一年兩三百萬也可以過得很好了。現在攤上這樣的事情,可苦了這兩孩子。
易國秀美麗的眼睛裡溢位了淚水。
於皎皎給媽媽夾了一塊排骨,對她說:“媽,吃飽了咱們繼續想辦法。”
不同於易國秀的柔弱,於皎皎更加堅強和勇敢。她從於奶奶那裡學到了就算天塌下來,也先吃飽飯再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健康的體魄才是一切的根本。
於星寒的眉眼和她長得很像,是個唇紅齒白的花美男。
“姐,要不我退學吧,我上普通高中就可以了。”
於皎皎毫不客氣的曲起手指彈了於星寒額頭一下,兇狠地說:“你敢再說一次試試?姐會想辦法的。如果你期末考不到年級第一,等著回來跪鍵盤。”
於星寒摸著被彈痛了的額頭,他的面板也特別白淨,此時紅了。他不滿的說:“姐,說了別彈我額頭,又來,好痛哎。你哪裡像個女孩子樣了,太粗魯了!”話音剛落,頭上又捱了一下,是於皎皎拿筷子敲了他一下。
晚上,於皎皎本以為自己會失眠,畢竟今天是父親被關起來的第二個晚上。可是到底年輕,今天擔驚受怕跑了一天,一躺上去,她就陷入黑甜夢鄉。
第二天早上十點,大興集團39層總裁辦公室裡,一疊薄薄的資料就出現在顧森城的辦公桌上。
他骨節分明的優美長指翻動著這份資料。
薄薄的一疊資料卻將於皎皎的詳細情況,包括親朋好友全部羅列完。
於皎皎,於易燈具大女兒,銘木大學動物醫學專業,即將畢業。
父於恆峰,母易國秀,弟於星寒。大伯於恆山,伯母吳霞,堂姐於曉菲。她的經歷幹淨得過分。十歲之前在林城跟著於奶奶長大,十歲之後回了錦城。兩年前,於奶奶去世,於皎皎回了林城,呆了幾天。
資料裡表明,於奶奶是個能人,獨自撫養兩個兒子長大,於爺爺下落不明。
顧森城的嘴角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清冷的丹鳳眼綻放出奪目的光彩,動人心扉。
小丫頭,找到你了。兩年多前,原來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而她一直跟他呆在同一個城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