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咳了一聲,阻止道:“不能祭祀,按你們的說法已經過去了幾十年,陰魂怨氣極大,現在祭祀也無法平息他們的怨氣,而且還會讓他們想起當年侵佔他們土地的事情,到時候怨上加怒,後果更嚴重。”
中年人微微思索,點頭贊同:“小友說的對,不知師承何處?”
白言愣了一下,搖頭拒絕道:“家師不喜我報他名號。”
校長看著白言,出於教育習慣性想說:小小年紀,怎麼學這些,現在不應該是努力學習,然後考個好大學嗎?
話到嘴邊又換成:“那該怎麼做?”
白言看了一眼中年人,指了指她發現的那個樹葉:“這片葉子,跟西邊的觀景石長得一樣,而且很重,拿不起來。”
中年人見狀蹲了下來,嘗試著拿起那張葉子,卻發現有什麼東西要離開一樣,猛的鬆手,神色有些詭異。
校長看著大師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卻也不敢開口詢問。
中年人深深看了白言一眼,沒說什麼,起身跟校長說:“這位小友年紀輕輕,卻修為過人,這件事情可以麻煩她,她能發現這個關鍵點,也一定能解決貴校的問題。”
白言:“……”
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不就是想看我有幾分本事嗎?
校長看了看白言,張了張嘴,遲疑道:“這會不會不太好。”
大師都是有傲骨的,一家不兩請,如果請了一位大師又請另外一位的話,就是在懷疑大師的水平。
都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風水師,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校長有些惶恐,白言看了一眼中年人,轉身跟校長說:“校長,下午的課我大概要請假了。”
校長點頭:“沒問題,回頭我給你批假條。”
白言去了學校後面的山上,把那位中年人也叫上:“額,這位大叔,怎麼稱呼?”
中年人儒雅一笑:“鄙人郭城春,不知小友貴姓。”
白言:“……”
這人跟她說話為什麼每次都這麼文縐縐的,難道她看起來很像個古人?
白言咧嘴一笑:“我叫白言。”
上到最頂峰的時候,校長雙腿已經在打顫了,看著面前這兩位臉不紅氣不喘的,校長默默抹了把辛酸淚。
從山峰頂望向學校,白言眯了眯眼,點點發光的是剛剛中年人動的手腳,只有視力極好的人才能注意到。
看著那些斑點默默拼成的陣法,白言驚訝了:“是九轉煉魂陣,誰這麼惡毒。”
煉魂煉魂,有的煉魂是要成厲鬼,但有的煉魂,是要困住折磨裡面的陰魂,直到魂飛魄散。
沒想到陰魂不能回去的原因竟如此曲折,亂葬崗上原本就有一個九轉煉魂陣,如果不是當初學校在那裡建址,然後大師為了護住學生的安全,不小心用陣法隔開了九轉煉魂陣,不然如今的陰魂,不是魂飛魄散就是厲鬼了。
之所以說不小心是因為以前那位大師的陣法跟九轉煉魂陣的相鋪相成。
所以陰魂回不去,而九轉煉魂陣的陣容也沒有殘缺,從中便知道大師沒有察覺到九轉煉魂陣的存在。
難怪她一開始看到陰魂雖然想回去,但是被隔開回去的路還沒有心生怨氣,如此倒是通了。
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弄錯了,沒想到。
郭城春感嘆說:“是我們錯怪那位大師了,沒想到,當初的人那麼歹毒。”
校長看著他們的對話,一臉懵逼,所以這到底怎麼辦啊?
白言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突然心下一磴,疑惑道:“不對啊,既然那裡是要煉他們魂的地方,為什麼陰魂還要不斷撞破陣法。裡面到底有什麼吸引他們的?”
郭城春看了一眼白言,皺眉道:“此事還有古怪,容我回去與同門商量再說。”
白言點頭,隨後一起下山了,白言拿著校長給的請假條,想起校長那張一言難盡的臉,莫名想笑。
淩晨之時,陰氣大盛,學校上空的煞魂像是被了心智,不斷的撞擊著陣法,陣法裡的光芒越發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