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猛的睜眼,看著面前那白花花的鬍子,心裡暗笑,面上卻不顯,撲過去一把抱住突然出現的老人。
“祖師爺,出差回來了?”白言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很和藹的老人。
容煜突然被抱個滿懷,偽裝的臉上突然出現幾許紅暈,把白言放下來,嘴上念道:“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撲過來,知不知羞。”
白言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祖師爺你都那麼老了,還在意這個嗎?”
容煜:“……”
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容煜的目光落在了書桌裡窮奇的身上,抬頭看了四周,眼眸黑色越發濃鬱,正要發火毀掉的時候卻被白言抓住了手腕。
“我毀掉了陣法。”白言看著祖師爺,溫和的說。
“嗯。”容煜的眼眸裡的風波慢慢平緩下來,他當然知道白言毀掉了陣法,只是一想到這個陣法是要對付白言,他就想毀掉這一切。
“祖師爺,你幫不了我,你不過是折射下來的顯影,這些事,只能我自己來做。”白言低聲說,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容煜沉默了,看著白言,眼裡有著深沉卻掩飾的很好的複雜。
白言環顧了周圍,帶著毫不掩飾的欣喜說:“祖師爺,這一回,我可以徹底的斷了這吸取生機氣運的陣法了。”
未等容煜回話,白言又道:“先前我雖然察覺到有人奪了爸媽的氣運,可是找不到源頭我也只能減緩氣運的流失,如今找到了源頭,我終於可以讓他們把奪去的通通還回來。”
彭麗麗的昏迷不醒是對他們奪了氣運的報應,原本這報應是要降到白言身上的,因為他們奪的不僅僅是氣運,還把報應轉接到白羌家裡,若不是祖師爺突然入夢,引她修煉,她大概也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連同鬱郁不得志的父親跟母親。
被白言減緩氣運的流失,終於打破了他們報應跟氣運的平衡,彭麗麗突然昏倒,專案不順,都只是一小步。接下來,她要攪了這彭家的風水!
容煜看著白言眼裡迸發的狠意,摸了摸她的頭,還是忍不住出聲:“修煉最忌情緒波動。”
白言暗自翻了個白眼,嘴上卻道:“祖師爺教訓的是。”
容煜的身影突然透明瞭起來,白言抓著袖子的手不自覺的一緊,看著容煜,笑著說:“祖師爺下回教我點新的東西吧。”
看著容煜點頭後,消失了,白言接住半空中突現的木偶,珍重的把他放在自己的乾坤袋裡。
看著裡面好幾十個木偶,白言原本要大仇得報的心情卻沉重了起來。
第二天,伴隨著太陽的升起,白言緩緩張開了雙眼,吐出一口濁氣後,揉了揉盤了一晚上的腿才起床洗漱。
看著金屬窮奇裡的真氣少了一點點後,白言的嘴角翹了起來。
眼角掃過床上時,呆了一下,隨後把那張白色的被子抱了起來,披在身上,感受到了被子帶來的涼意,眼眸裡有著毫不掩飾的喜意。
祖師爺還是那麼悶騷,給她留了東西又不說出來。
正當白言高興的摸著被子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傳來了傭人的聲音。
“小姐,起床吃早點了,夫人他們都在等著你呢。”
白言把被子疊好放進乾坤袋裡,朝外應聲道:“我這就來。”
穿過走廊,往下探去的時候便看到彭武跟白珂還要昨晚一直不出門的黃毛坐在大長桌上吃著早餐。
看到白言下來時,白珂笑著問:“白言住的還習慣嗎?”
白言點頭,打量一下彭武,五官平坦,眼角微垂,整張臉泛著青色,近日要漏財了。
彭武看著白言,點頭也不多說什麼,急忙的吃著早餐便離開了。
白珂好似才想起給白言介紹,指著在旁邊沉默吃飯的黃毛說:“這是你表哥,彭志鵬,剛剛急著離開的是你姑父。”
白言看著黃毛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也就沉默不說話,白珂以為白言是怕生,也不說什麼,直接切入主題:“我已經幫你聯絡了最好的高中,待會吃完飯,我便帶你去報名。”
白珂原本想讓白言一整天都待在屋裡,源源不斷給她女兒輸入生氣的,大師卻說白天陽氣多,待在屋裡,吸食的生氣帶著陽氣對她女兒不好,她才尋個由頭把白言帶出來。
白言跟著白珂來到萬千學子都想要進入的校園,進到這裡,意味著你考入名牌大學的機率又高了幾成,這裡彙集了眾多優秀的教師,還有全市中考排名靠前的學生。
站在這嚴肅莊重的校園面前,白言沉默的聽著白珂跟校長在客套著。
最終白言還是報名成功了,過幾天就要來軍訓,白珂聽到說要住校,有些臉黑問:“一定要住校嗎?實話說,我這侄女身體不太好,這軍訓可能沒法參加,你看讓她旁觀成嗎?晚上就回去住。”
白言聽著白珂胡言亂語的說著她如何如何慘,暗自翻了白眼,卻沒反駁一句。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不就是白天吸食的生氣容易帶著陽氣才讓她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