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會兒覺得自己走在沙漠裡,滾燙的溫度,乾燥的一切,她嗓子啞得厲害,她想喝水,但走了好久,卻一直找不到水源攖。
畫面又一轉,下雨了。
磅礴大雨,將她渾身都淋溼透了,她想找個地方躲一躲,但到處霧濛濛的,除了雨,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整整一夜,中間夏翩喂她喝了幾次水,又給她換了被汗水浸溼透的衣服。
換過衣服之後,她一下子就睡得沉了。
沒有做夢,也沒有再感覺冷償。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亮了。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窗簾的方向,許久沒有挪開。
腦子裡什麼都沒想,身體在經過一場高燒後,很疲憊。
躺了一會兒之後,她就起了床,依舊頭暈,她就坐在床邊,等這股子眩暈過去之後,這才起身進了衛生間。
解決完生理需求之後,她用溫水洗了把臉,然後走了出來。
重新回到床上,沒睡,而是將身體靠在床頭,然後開始發呆。
如果第一場燒,燒得她還有力氣去想其他的事,那麼昨晚的一場高燒,燒得她現在什麼都不願去想。
將大腦放開,將身體放輕鬆,她突然發現,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什麼都不想,其實也不錯。
……
夏翩推門進來的時候,她依舊處於放空的狀態。
直到夏翩走到她跟前坐下來的時候,她才將身體所有的覺知都帶了回來,她抬頭,對上夏翩關心的眼神,什麼都沒說。
夏翩也沒問,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額頭冰涼,這才放下心來。
視線落在她發乾的唇上,夏翩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再進來時,手裡端了一杯溫水。
坐在床邊,將水杯遞到簡秋水面前,輕輕說,“先喝點水。”
簡秋水沒說話,伸手接過水杯,一口一口地喝光了,然後將水杯還給了夏翩。
夏翩接過水杯放在一旁,然後看著她高燒過後有些蒼白的臉,心疼得問,“有沒有覺得好受些?”
簡秋水點點頭,也沒開口。
其實她覺得現在還好,至少比昨天好受多了,但她不知道為何,就是不想說話。
那種感覺就像是喪失了語言功能,開不了口。
夏翩又問她,“餓嗎?我昨晚給你熬了粥,一直保溫著,現在給你弄點吃?”
簡秋水搖頭,“不想吃。”
嗓音,啞得厲害。
夏翩也不勉強,“那我再給你倒杯水?”
“嗯。”
夏翩拿過杯子起身,轉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