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水立馬變了一副表情,笑眯眯地對他說,“你可以過濾性的選擇無視。”
白暮天瞅了身邊某個男人一眼,搖了搖頭,沒再吭聲。
霍之卿和夏翩相繼坐下來,他看向一臉黑沉的樓天城,視線落在他纏著紗布的胳膊上,“胳膊怎麼回事?”
樓天城也沒看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一點小傷。”
他的話,讓簡秋水立馬抬眸朝他看了過去。
之前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臉上,此刻終於主意到他胳膊上纏著的紗布,瞳仁忍不住一縮,好看的秀眉也跟著蹙了起來。
而且看那纏著紗布的面積,似乎傷得不輕。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受傷的地方,咬了唇角,心裡有些不好受。
說到底,再恨他,也是不願他的身體受到任何傷害。
只是,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受傷的?
怎麼受傷的?什麼時候傷的?
就在她滿心疑惑之際,白暮天開了口,“昨晚凌晨被他隊友送去咱那邊,當時整條胳膊都……“
“喝酒!”
白暮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遞到嘴邊的酒杯給截斷了,他接過酒杯想要繼續,再一次被樓天城給打斷了。
他睨著他,冷冷出聲,“喝酒堵不住你的嘴?”
白暮天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對面正豎著耳朵聽得一臉緊張的簡秋水,立馬就明白了,“好吧,我閉嘴。”
樓天城看他一眼,隨即端起酒杯就想一口吞進去,簡秋水焦急的聲音突然傳來,“胳膊都快廢了你還喝?”
樓天城喝酒的動作一滯,他抬眸看向她,冷冷出聲,“你拿什麼身份管我?”
“……”
簡秋水咬著唇兒不說話。
的確,她哪來的身份管他?
樓天城冷冷掃她一眼,隨即仰頭,一口吞下了整杯的白酒。
他拿過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又要喝,突然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下一秒手裡的舉杯被人奪了去。
他抬頭,就見簡秋水仰著頭,作勢要喝下那杯白酒。
他神情一變,抬手一把搶過酒杯,劇烈的動作讓杯子裡的白酒都灑了出來,弄到了他的身上,溼了一片。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忍不住咬了牙,“你他媽的發什麼瘋。”
在座其他三個人都抬眸看了過來,神情各異。
白暮天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夏翩則是一臉緊張地瞅著簡秋水,做好了隨時衝上去幫助好友的準備,而霍之卿……
他抬手,輕輕攬住夏翩作勢要站起來的身子,傾身過來將唇落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放心,樓二不捨得把簡秋水怎麼樣。”
夏翩立馬回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男人的直覺。”
夏翩這才放下心來,對霍之卿的話,她還是信的。
面對他近乎憤怒的質問,簡秋水什麼都沒說,而是深深地看了他半響之後,突然轉身就出了包間。
她想,如果再在他面前多待一秒,她就真的會發瘋。
見她出去了,夏翩立馬起身想跟出去看看,霍之卿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好好吃你的飯,有人會管。”
夏翩看了一眼靜靜坐在那兒冷著臉的樓天城,猶豫了片刻,最終是坐回了位置上。
樓天城靜靜地坐在位置上,腦子裡只剩下她臨出去之前看他的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