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卿再出現在隔壁的小飯館已是兩個小時後,時間已至凌晨。
他進去的時候,除了老闆和老闆娘之外,只剩下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霍之謹,樓天城和簡秋水不見了。
老闆娘見他過來,立馬迎了上來,“你另外那位朋友帶著他女朋友走了,這個小哥醉得厲害,我本想著讓我家男人送他回客棧,但他死活不讓碰。”
霍之卿掏出錢包,想著結賬,老闆娘搖頭,“你那個朋友已經結了。償”
霍之卿收起錢包,伸手推了下霍之謹,對方直接沒反應。
沒法,他只能彎腰將他扛了起來。
被扛起的那一刻,霍之謹的眼皮動了動,嘴裡嘟囔了一句,“姓樸的,你他媽的別碰我,我要和你分手。”
霍之卿聽得咬牙,扛著他大步出了飯館。
幾分鐘後,霍之謹被霍之卿仍在了他的床上,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他片刻,見他一直昏睡著,便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放在床頭邊,隨即抬腳關門離去。
經過夏翩房門口時,他的腳步頓了頓,猶豫了下,直接抬腳上了三樓。
……
兩個小時前
霍之卿走後,沒了陪喝的人,樓天城也失去了喝的興致。
他坐在位置上,看著對面拼酒拼得起勁的兩人,劍眉緊皺,神情清冷。
特別是當視線落在簡秋水身上時,眉心溝壑更深。
一個姑娘,一個二十二歲連個男人都沒有的大姑娘,此時此刻,跟個爺們似的,坐姿豪放,手裡舉著一大碗。
可即便如此,一舉一動一娉一笑之間流露出來的嬌媚,依舊能撩得男人心尖發癢。
樓天城暗暗咬緊了後牙槽,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掃向周圍其他座的男人們。
他的眼神太過凌厲,就這麼一掃過去,哪些時不時將視線溜到簡秋水身上的男人們,心頭一悸,再也不敢隨意瞟了。
簡秋水心裡難受得厲害。
今晚,她是打定主意不醉不歸。
長這麼大,她還沒真沒這麼放肆過。
以前喝酒,最多兩瓶啤酒或者是一杯紅酒,喝的是個心情。
但此時此刻,她就想喝醉,醉死了就一了百了。
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然後又給霍之謹添滿,“有大明星陪我喝酒,今晚這酒喝得也值了。”
霍之謹臉上還扣著大墨鏡,聽她這麼一說,立馬對她說,“小點聲,被人認不出來不好。”
簡秋水不在意,譏笑他,“怕什麼?大不了給他們一人籤個名,然後再來張合影。”
“切,你說得倒輕鬆,”霍之謹滿臉無奈,“撲風捉影添油加醋,弄到微博也夠我喝一壺,還是少惹麻煩。”
簡秋水抬手勾上他的肩膀,跟哥們似的安慰他,“你也挺不容易的,出來玩也不能盡興。”
當她的手勾上霍之謹肩膀的那一刻起,樓天城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本不想管,但當看到她恨不能將整個身子都靠在霍之謹身上時,終於是忍不住開了口,“坐沒個坐相,要喝就給我老實地喝,不喝就給我回客棧。”
簡秋水一聽,心頭壓著的火也被拱了起來。
她抬眸看瞪他,不爽地回他一句,“關你屁事!”
樓天城最討厭的就是一個姑娘動不動就爆粗口,氣得他忍不住拽緊了拳頭,“簡秋水,你最好是個老實的,不然我抽你!”
簡秋水被他的威脅給氣笑了,“呵呵,呵呵呵,您老人家是誰呀?哪來的呀?你是吃飽了撐的吧,要你多管閒事。”
老人家?
上午還抱著他胳膊往身上貼,這會兒就開始嫌棄他老了?
樓天城氣得咬牙,卻也找不出反駁她的話,只有拿那雙噴了火的冷眸盯著她,恨不能好好地收拾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