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翩沒再理他,抬腳就走了。
坐著的兩個男人,目光各自追隨著各自的女人,直到她們倆下了河堤,這才緩緩收回視線。
樓天城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涼茶,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的同時,另外一隻手將煙從口袋裡掏出來。
抽出一支叼在嘴角,隨即抬眸看向對面的霍之卿,“來一根?”
“這東西還是少抽。”霍之卿拎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抬眸看他一眼,緩緩開口問他,“被她強了還是你惹了人家姑娘?”
樓天城拿著打火機將煙點著,深吸一口的同時將手裡的打火機丟在桌面上。
他沒立即回霍之卿,而是接連吸了好幾口之後,這才將菸蒂夾在指間,眉心處的皺褶不減反增,“我惹了她。”
嗓音沉得厲害。
霍之卿停了,忍不住挑了挑眉梢,“終於憋不住了?我還以為你能堅挺一段時間,沒想到到這麼快就投降了。”
樓天城瞥他一眼,“你別坐著說話不腰疼。”
霍之卿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後問他,“你倆一來,這氣氛都不對了,說說,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
“能怎麼?還不就是那點事。”
“決定收了她?”
樓天城很長時間沒回他,直到吸完手裡的一整支菸,將菸蒂丟進一旁的垃圾桶,他這才開了口,“怎麼收?我不想她
跟著我擔驚受怕,更擔心哪一天我回不來,她又該怎麼辦。”
霍之卿看他一眼,眉心微蹙,“真就捨得?”
“她又不是我的,我有什麼不捨得。”話雖是這樣說,但那不鬱的臉色以及那緊皺的眉心無一不表露了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心理活動。
不捨得又能怎樣?
他除了將她推得遠遠的,別無他法。
……
夏翩追上簡秋水,用手勾著她的胳膊,偏頭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忍不住問,“怎麼哭了?”
簡秋水沒看她,嘴硬地反駁,“我哪兒哭了。”
“眼睛都快腫成像核桃一樣,還有那唇,又紅又腫,你現在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你是被某個男人給欺負了。”
簡秋水聽她這麼一說,立馬抬手,撫了撫到現在還有些麻的唇瓣,問她,“真的?”
夏翩點頭,“嗯。”
簡秋水放開手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只能被他欺負這麼一次。”
上一刻還佯裝心情不錯的她,此刻,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瞬間情緒低落。
夏翩越聽越疑惑,就問她,“親都親了,怎麼這一次?你倆到底怎麼了?”
“他心裡沒我,追得再緊也百搭。”簡秋水說著看向夏翩,滿眼的憂傷,“我不想追了,太累。”
“親都親了……”
“我主動的,強迫他的。”
“可我怎麼覺得他對你好像有意思……”
“也僅僅只是有意思,”簡秋水緊皺著眉頭,抬眸看向河裡戲耍的人,半響才幽幽出聲,“估計也是被我之前纏得沒法了。”
“真的決定了?”
“不放手又能怎樣?”簡秋水情緒很低落,“我愛他,他不愛我,即便是強迫在一起,走到最後受傷的還會是我,這樣的愛情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