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卿雖然與人在談事情,但他眼角的餘光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對面房間的夏翩。
她將身子隱在窗戶後面,時不時地伸手抽桌上的紙巾,讓他不難猜出,她在哭。
意識到這一點,霍之卿的心頭一滯。
只是,讓他費解的是,她為什麼要哭償?
誰惹她了?
之謹?
一想到這個可能,霍之卿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突然沉下來的臉色讓對面坐著的男人一下子就蒙圈了,他剛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麼?霍先生怎麼突然變了臉?
再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坐在對面的男人,見識了霍之卿臉色從緩和、陰沉、冷厲、到森冷的變化。
他內心惶恐不已,硬著頭皮出聲問道,“霍先生,是我哪一點說得不對嗎?”
霍之卿看向他,冷聲道,“你繼續。”
繼續?
那男人看著他一臉的陰鷙,猶豫了半響,還是硬著頭皮把接下來的計劃都說了。
霍之卿聽了,給了點意見,然後就讓他走了。
待那男人走了之後,霍之卿索性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立在窗前,陰鷙的眸子看著對面正在灌酒的某個小女人,抄在褲袋裡的雙手緩緩收緊。
該死的,她竟然敢喝酒!
然而,更讓他生氣的是,對面的霍之謹不但沒阻止她,反而和她碰起杯來。
兩人喝得那叫一個暢快,時不時地還傳來幾聲歡聲笑語。
於是,老男人的臉更冷了。
很快,夏翩就醉了,趴在桌子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當看到霍之謹去抱她,老男人不自覺眯起了冷眸,轉身叫來了服務生。
“把霍之謹給我叫過來。”
“是。”
……
霍之謹抱著夏翩進了霍之卿的房間,一看到他,就像是見到了救星。
“哥,好巧,你也在這兒。”
霍之卿看他一眼,就將目光看向他懷裡的夏翩,眸色極深。
薄唇微啟,嗓音沉得厲害,“怎麼回事?“
“翩翩嗎?”霍之謹無奈解釋,“不能喝酒,還非得跟我喝,一杯而已,就醉成這樣。”
霍之卿暗暗咬緊了牙槽,沒有說話,而是直直地盯著那張因酒精的作用被渲染的小臉,劍眉緊皺。
恰這時,霍之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整天就知道催,催命呢。
心裡雖這樣想著,但他還是將夏翩遞給霍之卿,霍之謹一邊轉身朝外走一邊回頭說,“哥,麻煩你把她送回去,我現在有急事,得趕去機場。”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跑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