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夏翩就跟著簡秋水直接去了雅典皇宮。
‘雅典皇宮’是北城最高檔的酒店,裡面有一位西餐廚師,做的牛排超級棒。
吃過牛排之後,簡媽媽又提出想唱歌,作為忠犬老公的簡爸爸自然是答應,於是一行四人又去了ktv。
等簡媽媽終於唱夠了,這才放過簡秋水和夏翩,從ktv出來,已經將近凌晨償。
簡家住城南,夏翩住城北,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於是,她讓簡秋水開車直接帶簡爸媽回去,而她招了輛計程車,直接回了家。
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夏翩剛想進去,一個黑影突然大步朝她走過來,夏翩嚇得剛想大叫,那黑影突然開了口,“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男人低沉而略帶了些暗啞的嗓音,讓夏翩拎起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她看著已經停在她面前的男人,有些意外,“你怎麼在?”
此刻的夏翩,早就忘記了之前霍之卿說過他夜晚要過來的話。
她的話讓霍之卿冷了表情。
他眼眸深深,臉頰冷硬,語氣不悅,“看來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
他的提醒這才讓夏翩想起他中午說過的話,不免有些心虛,只是嘴巴上還不服氣地反駁,“我又沒說過要等你。”
一句話,反駁得霍之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確沒說過。
於是,他不再說話,而是就這樣站在她面前,垂眸冷冷地凝著她。
冷冽的眼神,透著說不出的陰沉。
夏翩最害怕他這樣看她,那眼神,就好像下一秒他就會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於是,硬著頭皮對上他的目光,她輕輕開了口,“你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
嗓音,依舊低沉而不悅。
“……”
夏翩真的很想回他一句,沒事你找我做什麼?有病啊!
可有那熊心沒那熊膽,除了在心裡過過癮之外,根本不敢說好麼。
恰這時,一陣涼風吹來,她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今天的她只穿了一條無袖的針織包臀長裙,上身就搭了件無袖的牛仔馬甲,雖說已是六月天,但夜裡,溫差還是有點大。
她忍不住用手環著胳膊來取暖。
突然,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落了下來,將她整個人都裹了進去。
外套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和溫度,讓夏翩的身子瞬間就暖和起來。
她抬頭看向他,見他只穿著一件短袖襯衫,想著他感冒未好,於是伸手想把外套脫下來還他。
只是剛有動作,就被霍之卿給制止了。
“你給我脫下來試試!”他暗暗咬著牙,一邊頭疼她的倔強,一邊用手扣緊了衣襟,直接將她整個人都包了起來。
夏翩沒再動,任由他將她緊緊地裹在外套裡。
她難得的溫順也讓霍之卿緩和了臉上的表情,他低頭問她,“是進去還是上我車?”
夏翩看了眼不遠處的小區值班室,想著這些保安她都認識,半夜三更帶著一男人回家,而且這男人還是她的大伯哥……
收回視線,她猶豫了一下,輕聲說了句,“去你車上吧。”
霍之卿將她的小動作和眼底的顧慮都收入眼底,薄唇抿了抿,沒再說話,而是轉身大步朝停在暗處的那輛黑色悍馬走了過去。
夏翩跟在他身後,然後上了車。
霍之卿沒開車內燈,車內一片昏暗,只有不遠處的路燈和天上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