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就是靠著書櫃盯著書發呆,呆了一會兒就開始哭,哭完了,覺得好受些了,又看多幾句話,還沒看明白,又開始哭,如此反反覆覆。
至少,我得明白,掛科比失去一人來得嚴重得多,至少,現在是這樣。孰輕孰重,我分的明白。
我還明白,再怎麼痛苦,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話說的很容易,我的的確確做不到很瀟灑。大夜晚的學校又下了場暴雨,淋著雨從圖書館回來,很委屈,受不住,很沒有骨氣地又打電話給顧啟舟,說的支離破碎。
閨蜜最是懂我,說的一針見血:你就是不服氣。
我當然不服氣,聲淚俱下地向他追討這三年來的一切。
脾氣一向細膩溫和的顧啟舟接了我的電話,一反常態的,他的語氣很是冷靜。
我或許無法想象,我也可以冷靜到談論這段痛苦就像是別人在經歷著那樣一條條去分析之中的利益關係,但我確實這樣做了。
“忘了我吧,去找更好的人。”顧先生嘆了口氣,語氣十分的陌生。
“我是那種,我得不到的東西,我會選擇毀了它的人。”我看著眼前的黑暗,深深吸了口氣。
對面沉默。
我輕輕道:“但是,對你,我不會這樣做。”
彷彿聽到電話那頭輕微的抽氣聲,我又試圖問:“忘了今天的事,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對方沒有回答,靜了半晌。
他說道:“這樣吧,如果,你找到了另一個人,不要告訴我,就給我發一個數字‘0’,或者是一個數字‘1’,再把我刪了。”
“在那之前,如果你需要我”頓了頓,顧啟舟的語氣放緩了些:“如果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我也同樣。”我不甘示弱:“如果你需要我,我也一直都在。”
沒有誰真正擁有過誰,只是顧啟舟有顧啟舟的浪漫,我有我的浪漫,彼此一較高下而已。
這個道理,我想了很久才明白。
這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他的高考成績出來了。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所謂的分道揚鑣,現在才是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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